我沒有練過暗器,更何況是用腳掃過去的,準頭實在很差,但是我的腿在長期鍛煉下,還算比較有勁,那兩枚飛鏢的破空之聲連我聽著都刺耳。
一塊隔板翻了過來,接著,一個纖細的身影落了下來。全身上下都罩著黑衣,隻露出了一雙眼睛。
我的天,這世上還真有忍者這種職業嗎?
他暴露的很冤枉,肯定是被我的喊聲給嚇到了,隻好跳下來躲避,不過這也說明他的反應實在是有夠快的。
等他落地之後,我的兩枚飛鏢...一枚打在了船艙牆壁上,發出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後,掉下來了。另一枚直接飛到了過道的盡頭。
那家夥楞了一下,顯然是沒想到我的暗器偏得這麼離譜。
趁著他發呆的時候,我一跺腳,力透足底,飛身上前,一隻手向著他猛抓過去。
那家夥也伸出了一隻手,像是要抵擋我的這一抓,可是就在交手的一瞬間,他的手卻偏過了我的手,在我的手腕部一滑,緊接著,整個身子都靠了過來。
我去!這家夥就像是頭泥鰍一般,竟然從我的身側遊走開了,完全避開了我的攻擊。
不過這麼一來,那家夥就處在我和雅美還有蕾娜的中間了。
果然,更強勁的風聲響起,我的老婆大人出手了。自從那次她掙得了一個我的師傅的名號,我很久沒見她再動手過了。如今一看便知道,她的功力又精進了許多。那一雙腿劈得又快又狠,每一踢都能帶起一股強勁的腿風。依我看來,她現在的腿法和月瑤有一拚了,至於她爹,是肯定打不過她的了。
那個身體遛滑的家夥雖然一招就躲開了我,但是見到這樣迅猛的腿法,卻是不敢再迎上去,他一轉頭,看向了我,接著腳在牆上一蹬,就又衝著我這邊來了。
我那個氣啊!曾幾何時,我也是學院的第一搏擊高手呀!現在居然被這家夥當軟柿子捏嗎?
“蹬蹬蹬...”這個家夥的輕身功夫也算是有些神乎其技了,一連串的步伐居然是沿著牆壁上奔過來的。
真是豈有此理,若是他從我這邊過了,我也別在希歐多爾裏混了,更何況,這場架還是在院長眼皮子底下打的。我當即右膝斜著向前一進,一手按膝,一手回抱,一式摟膝拗步先封住了他衝過來的左邊。那家夥也不落地,就在牆上一蹬,在空中翻了個筋鬥,又向右邊奔去,我跟著一轉身,足尖點地,沉肩一翻手,又是一式高探馬,立時又封住了右邊的路。
這一下,那家夥已經無處可以借力,一隻腳踩在了地板上。但他的一隻手又向著我施展了過來,我這次卻沒上當,不去接他的手,右手一翻,左手一斜,一招海底針直取他立足未穩的那條腿。
果然,那家夥無處可躲,隻好蹬腳向後一跳,想要躲開我的攻擊,我雙手穿梭,一連推了四五下,最後一記手揮琵琶,掃向他的麵門。趁著他再也無法躲避的時候,抓著他遮臉的黑布一扯...
一頭黑色秀發散了開來,沙希呆呆地站在了我們麵前。
......
在我們的房間裏,包括了蕾娜,雅美,維娜,巴納特,當然,還有我。至於安德烈,卻沒被允許進來,盡管他著急地一直懇求著,但還是被路德維希給拉走了。
房間的一角,那個沙希一點兒沒有被審問者應有的態度,她坐在地上,捧著一個麵包大口地啃著,身旁則是好幾個空了的包裝袋。
雅美端上了一杯牛奶,憐惜地問道:“你有幾天沒吃東西了?”
“四天...”她抬頭隻說了兩個字,就又低頭啃了下去。
“那...你這幾天都躲在哪兒?”
這一回沙希連頭都沒抬,用手指了指上麵。
我去!她居然真的躲在通風管道裏!雅美站起身,極度鄙視地盯著我們三個曾經大叫‘不可能’的家夥,我們則都不好意思再看她。
好半天之後,沙希拍著肚子,打了個飽嗝,這才抬起頭道:“問吧。”
看那囂張的態度,根本就不是我們審問她,倒像是在求她似的。
“第一個問題,為什麼要跟蹤我們?”蕾娜先開口了。
“我沒有跟蹤你們。”沙希搖了搖頭,“我要跟的是安德烈。”
“安德烈?”我忍不住叫了起來,“你跟蹤的是他?那又是為什麼?”
沙希沒有看我,卻兩眼帶著恨意地盯著蕾娜,一字一字地道:“因為他是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