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聽人說,人類的智慧是無窮的...但經過騎士世界中這幾天的所見所聞,我覺得這句話應該加上一個前提:在享樂方麵,人類的智慧是無窮的。
就比如現在...
返回城裏的路上,一開始我是有些頭疼的。因為滿地都是泥濘和水坑,一腳下去,稍不留神就會濺起一大灘泥水...而坐我背上的泰蘭沒多久就把腿抬到我肩上去了。
“好了,你可以走快點了,現在濺不到我了。”
見鬼,原來她以為我如此地小心翼翼是怕泥水濺到了她那雙登山鞋上...但事實上,剛才在風雨中的那陣猛衝,早就讓她的登山鞋也髒的不成樣子了。
我沒做太多的辯解...人家認為我好心,我幹嘛辯解?不過我也沒打算提速...雖然我這一身髒的和她的鞋都快差不多了...但我更多的還是顧忌到這難以預測的地麵,雜草叢生加上大雨過後,誰知道那一腳下去會陷進去多深?
漸漸地,我越走越慢...
“喂,你怎麼回事啊?怎麼還走的更慢起來了?”背上的騎士終於不耐煩起來。
“噓!別催,我在看地形呢!”我回答道...這倒不是說假的,大雨之後,地麵上那些積水有多有少,水坑也有大有小,其中一些稍大的水坑便能看見正在向外流動的水...而從諸多水坑的流水方向來看,就差不多能夠看出地勢的高低走向。
“行吧...你慢慢看,我休息一會兒。”她對我的行為好像興趣並不大,而且說了這麼一句奇怪的話...她想要怎麼休息呢?
我本能地感覺到,她的重心好像向後移動了一些...這不免讓我更輕鬆了些。但同時,那雙本就掛在我肩上的腿也向後縮了一些,這就導致她的小腿肚都貼到我的臉上來了...這又不免阻礙了我的一些視線。
更古怪的是,前文說過,這幅鞍子戴起來以後實在太小,都快頂到後腦勺了,所以我的身體並沒有往常當坐騎時彎的那麼厲害。這也意味著我背上的泰蘭越是向後靠,身體就越往後傾斜...那應該坐的很不舒服才對啊...
不過現在更不舒服的是我...事實上,她現在的姿勢正是我最喜歡的一種坐姿。如果背上的騎士是我那幾個娘們兒裏的任何一個,那雙掛在我肩上距離我的眼鼻口舌不到五公分的美足,必定讓我在耗光全身體力之後,還能發狂地再跑它個十公裏!
可現在...不行啊...
眼前這雙腳的主人絕對不會比我所見過的任何一個美女稍遜半分,但偏偏她又是我絕對不能招惹的...雖然今天這一趟的斥候工作讓我們彼此之間似乎越發地了解了,但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我們之間的距離卻是越來越遠了。
我真不敢想太多...這樣的騎法,其實很多騎士都會,但大多數騎士都沒有去想過,這樣的坐姿會讓坐騎如何地想入非非,如何地魂不守舍...謝天謝地,還好是春季,而且剛下過了一場雨。如果是炎熱的夏季,說不定嗅覺也會遭到致命的攻擊。
到後來,我不得不把心思放在另一個方麵上了:她這麼坐著,怎麼還不摔下去?
直到回到城郊附近,她從我背上跳下來,我也脫下了鞍具之後,才發現那坐鞍上另有文章。鞍座的後方有兩個一樣大小的小圓孔,而且挺深的。而最關鍵的是,當時的那兩小圓孔上插著兩根半米來長的合金短棍,短棍的另一端則套著同一張皮革...這就形成了一個簡易的靠背。怪不得她一直沒摔下去,這玩意兒實際上是讓她舒舒服服地半躺在我背後了...
“這...這玩意兒...”
“佩服吧?這種簡單的發明,可以讓騎士們坐的更加舒服...這可不需要什麼高科技的...”泰蘭一邊說,一邊笑著拔下了那兩根合金短棍,把它們和皮革一卷塞在了坐鞍後麵。
“是挺佩服的...”我心不在焉地隨口應道...我哪有心情去管那個發明是多麼的經天緯地啊...此時正努力地調息,強壓下被這妞那雙腳挑得翻江倒海的氣息。
“怎麼還沒車來啊...”泰蘭抱怨了一句後,又開始拿眼睛,上下左右並且不懷好意地打量起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