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個不太恰當的比喻,把一隻小狗狗從小養到大,訓練它怎麼跑,怎麼跳,怎麼坐,怎麼把東西叼回來,怎麼不要在客廳裏撒尿...每一個喜歡狗狗的人都不得不經曆這些看似痛苦其實也充滿快樂的事。
我知道這個比喻其實很不對頭,但是又實在是找不到更恰當的比喻了。難道拿友情和愛情來比喻嗎?我是相信友情和愛情可以慢慢澆灌成長的,可是應該有很多人已經不怎麼信了吧?
所以實際上,在騎士和坐騎這樣的搭檔關係中,那種從訓練中得來的默契感也是絕對少不了的...雖然大多數默契僅僅是因為騎士的一些自私。
我敢這麼說是有證據的,雅美就不止一次地在訓練中告誡我,要我把雙手向後背起,並且說這是坐騎的標準姿勢。但我後來發現許多坐騎根本不會這樣,而是用雙手在搖擺著助跑...我問雅美,可是她說,那都是些不守規矩的家夥,我不可以像他們那樣學壞...
很久以後我才知道,這種手臂背到身後的方式,無非是讓我人為地增加橫向寬距...說簡單點,就是把她懸在腳蹬上的雙腿能撐得更開一點,讓她坐的更舒適一些...
更直接的證據是,後來在和泰蘭的交流中我才知道,其實奧斯曼的騎士更需要坐騎盡情地使用雙手,以便於幫助騎士幹更多的活!
但是對我來說,一切都已經太晚了,如非必要,我依然會把雙手背到後麵去的。
所以當瑞絲說起,她訓練費爾頓如何如何時,我也能很快地明白,那的確是做不來假的。因為這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雙方都會把自己的一些習慣和秉性通過各種方式印在對方的身上。就像雅美,雖然給我增加了背手的習慣,但她的乘騎習慣也因為我而發生了改變。我閉著眼睛都能知道在我身上的究竟是不是她...就連梅姬那樣的易容大師也別想能騙過我的感覺。
也就是這麼一個感覺,讓我更加偏向於瑞絲的感覺了:費爾頓就是費爾頓,不太可能有另一個人去裝扮他。但是對於找不到他檔案這件事...我想還是得去問問馬丁。倒不是他有更厲害的能力或者更強大的權力,而是他辦起事來,常常不守規矩的...
“唉,親愛的,我們是不是該回去啦...”我用曾經融化過無數女性的雙眼,看向眼前這個真的可以主宰我的大美女,“這姿勢,是真的很難受的呢...”
然而,她卻雙眼向天,看都不看我,“再等等啦,我想想看,費爾頓還有什麼奇怪的問題...”
“親愛的,你看看我啊...”我哀求道,“我們回去再想不好嗎?”
“我不能看你!”
“為什麼?”
“雅美她們說了的,你要求我們的時候,絕對不能看你的眼睛,否則就會上你的當!”
“這是什麼鬼道理!?”我急著叫道。
“我不管,我就要在這裏想!”
“那我就這麼趴著嗎?”我哭笑不得。
“你要是覺得無聊,”她突然做了一個動作,“就讓你幹點活唄!”
我一時間無話可說...也無法說話。不要問我她做了什麼動作,也不要問我在幹什麼活,讓女生覺得性感可愛的男人,自有性感可愛之處...無論是舉手投足,還是咬牙切齒。
“明遠?”瑞絲突然呼喚道...聲音中還是充滿了不少柔情的。
“唔...唔...嗯?”
“唉,”她又做了一個動作,“跟你說正經事呢!”
“什麼...什麼正經事?”我意猶未盡地問道。
“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壞人啊?”
“你怎麼會這樣想?”
“我...我其實也不是傻瓜啊...應該說,有哪一個女騎士會是傻瓜啊?誰會體察不到那些做坐騎的男生是什麼樣的心理感受啊?”
“呃...”我感覺她的語言似乎很混亂,不知道到底要表述什麼...
“我是說,那些心安理得接受男生侍奉的女人,絕對不是好女人!我也不想做那樣的女人,所以那兩年,我總想對費爾頓做點什麼...我能感覺得到,他並不是那種隻想付出沒想過得到的人,他應該也是有需求的...所以我總想著能補償點什麼給他。可事實上,自從畢業以後,他隻是作為我免費的交通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