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是別人,我或許此時會好言相勸,讓對方放下武器,彼此間也能留點體麵。
但對著這位大姨子,我覺得這個想法太傻太天真了!我打賭,她壓根就不知道...啥叫臉!
琳琳和琅琅各伸出一隻手,一個按在我的大椎穴後,一個按在我的風門穴上,然後...別誤會,我早說過,各類武俠小說裏動不動就這個給那個傳送內力的說法,純熟扯淡。內息除了靠自己的練氣養丹,不可能有別的快捷方式可以產生。但是,對於琳琳琅琅她們的內功底子,已經足夠用外部按壓的方式,來幫助我疏通血脈了。她們的內功是我教的,所以我們的呼吸和經脈運動頻率基本是相同的,由她們來給我進行按壓,那就更加地事半功倍了。
這種按壓其實和各種按壓治療的原理是差不多的,而她們按壓的頸椎穴道除了能夠幫我迅速恢複氣脈暢通,還能提神醒腦...我剛才那一頓抽風般地猛攻,除了耗費大量氣力外,也會因為大腦缺氧而有點頭昏腦漲。
可以肯定的是,大腦缺氧的絕非我一人。對麵的梨繪弓起背,往前伸腦袋的姿態顯然也是想要迅速恢複腦部供氧的最常見動作...可是她和我不一樣,我是馱著兩個妞兒,用巨大的氣力推動她們去交戰。而梨繪則是騎在坐騎身上交戰,顯然應該比我要輕鬆得多...所以她居然也會缺氧,隻能說明我的猜測是對的,她在剛才的交戰中耗費了大量的腦力!說不定,她現在比我還累呢!
比較讓我警惕的是,她背後的那群黑衣人全都往前上了一步...我當然不擔心這群像是混社會的男人衝上來群毆。說到實力對比,我們船上的人少說也是對方的幾十倍!但是他們這個姿態很明顯是準備要快速地替梨繪更換坐騎。
嗯,在我們坐騎界有這麼一句話:如果連坐騎都感受到了戰鬥的激烈,那麼戰鬥一定比我們感受到的還要激烈的多!
“師傅啊,我知道你很累。”其實經過一番推拿之後,我的氣息已經恢複了不少,至少頭沒那麼暈了,隻聽得琳琳繼續道:“可是現在我們真的不能再等了!”
“是啊,師傅,現在可不是攀親戚的時候。一船的人都在看著你呢!”琅琅也幫腔道。
作為我的兩位愛徒,她們當然心裏十分清楚我的秉性。跟女人打的十場架裏有九場會因為各種人情世故打不下去,甚至自動放棄的。雖然明知我懂得這其中的關係厲害,但還是忍不住會出口相勸。
“我懂我懂!”我尷尬地回應道。
“好,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切換模式了?”
“唉...”我歎了口氣,“你們每次想要切換的時候,有問過我嗎?”
“現在不是問你了嗎?”
“我要是不同意...”
“師傅,我們問你是為了尊重你。不需要你同意的。”琳琳很有禮貌地說完這句話之後,突然用腳後跟往我的肋骨位置敲了一下...這對小丫頭實在過於勤奮好學了,在得知我身上的肌肉反射比正常人靈活的多的時候便纏著我要向我學習這門技術,然而遭到了我的婉拒...
於是她們立馬向雅美告了狀,說我什麼故意教徒弟留一手啊,什麼怕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啊,什麼思想封建傳男不傳女啊...我個人認為,布萊恩兄弟也在這起事件中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上一次他們便向我懇求過要學習一些坐騎本事,但一直沒有得到我的正麵回應,所以這次就借這個由頭一起向我發難。
結果呢,他們被我丟進了日內瓦湖畔的那個露天洗浴場裏,而且是在冬天...至於後來搬到女王號上之後,又被我丟進了下艙的訓練遊泳池裏,那裏的水是直接從海裏抽來的,溫度,鹽度什麼的都沒有任何的變化...不是要跟我學麼?那就有樣學樣,學個夠好了。
布萊恩兄弟是很刻苦,但他們對寒冷的抵抗能力實在不怎麼樣,加上這些訓練都是當著琳琳琅琅的麵做的...兩個丫頭自己訓練坐騎的時候,那可狠了,弄得布萊恩兄弟經常都是學院醫務室的常客。可是看到我的手段後,每次不過幾分鍾就開始要求我把兄弟倆撈起來,再過幾分鍾就開始又吵又鬧,最後甚至是開始不顧我的反對,直接去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