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眼裏,連禽獸都不如。現在禽獸擋住了她的路,她的心情十分不好。
“夏若喬,你還記得我們那三年怎麼過來的嗎?”裴天昊一開口,便打感情牌。他知道夏若喬是個重感情的人,那三年的記憶她肯定不會無動於衷。
而且那時候的夏若喬,那麼喜歡他。
“誰會去記得和一個禽獸的三年?”夏若喬冷笑,翻了個白眼。她往後麵的保鏢打了個不耐煩的眼色,意思是趕緊把人給我轟走。
她不想見裴天昊,見到他就會想起她爸爸是怎麼死的。她就恨不得親手把人送進去監獄,讓他一輩子呆在那裏。
可是她沒有證據,無可奈何。
後麵兩個保鏢自然會看臉色,立馬一個上前護著夏若喬,一個拖著裴天昊往遠處走。裴天昊想掙脫,直接和保鏢打了起來。
裴天昊本來就是個文弱書生,怎麼可能是保鏢的對手。他打不過,隻能靠嘴巴說話:“夏若喬,你別異想天開。你以為顧未央看中你什麼,你唯一有價值的就是你肚子裏的孩子!”
“他就是玩玩你,到時候生了孩子,要孩子不要你,你就是個笑話!我現在還願意要你,你不要給臉不要臉。給別人玩了還這麼怡然自得,也隻有你一個了。”
“裴天昊你這麼沒品的嗎?比不上顧未央就來詆毀他?你以前也高雅不到哪裏去,可是也不會這麼缺德啊!”夏若喬看著還在掙紮的裴天昊,仿佛看死物。
那眼神,和顧未央一模一樣。
“我缺德?”裴天昊掙紮著讓保鏢鬆手,氣紅了眼。
夏若喬和他想象中的,有點不一樣。人還好是記憶中的人,隻是那雙眼睛仿佛鑲了冰,迸射出來的都是冰渣子。
他的心,不知覺有些疼。
“你不缺德?”夏若喬的眼睛醞釀著風暴,一開口就是帶了狠的語氣:“你最沒資格說顧未央,你欺騙我的感情,騙了夏家的公司,害死了我爸爸!你現在到底靠什麼站在我麵前來指責我,甚至指責顧未央?”
裴天昊搖頭,覺得夏若喬無藥可救。
“他救我水火,給我一個家,有什麼不對。你呢,裴天昊,捫心自問啊,你給過我什麼?害得我家破人亡,這就是你給我的。你說你委屈自己三年和我在一起,卻要我用夏氏公司和我爸的命賠給你,你良心被狗吃了嗎?”夏若喬的語氣很冷靜,甚至整個人都很冷靜。
沒有人知道她心裏的波濤暗湧。
裴天昊這樣的人,有什麼道德可言?為什麼還能大言不慚在這裏罵街,為什麼死的人是她爸爸,而不是裴天昊這種人渣!
“你是不是被顧未央蒙蔽了眼睛?”裴天昊已經被保鏢拖出去好遠,可是他不甘心,一直回頭衝著夏若喬大喊:“顧未央愛你的話,為什麼不給你報仇?那是一件舉手之勞而已,可是他沒有做!”
“現在夏氏公司隻有空殼,我無所畏懼。我現在沒錢沒權,我隻有一條命。想要報仇放馬過來啊,我怕你們什麼?”裴天昊再也沒有對夏若喬說第二句話。他轉過臉對著抓著他的保鏢:“鬆開,我自己會走。”
保鏢看了看夏若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