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龍在外麵急得團團轉,好幾次想帶著人衝進來救我們。但這麼狹窄的過道,等他們衝進來,我們都涼了。
劉虎吃準了我無路逃生,頂著那張腫脹的臉,肆無忌憚地大笑。
“我真他媽的好奇,你這種癟三,是怎麼抱上韓坤和大龍的大腿的。我到現在還記得高中那會兒,你在廁所裏哭著求老子放了你的樣子,你還記得麼?你那樣子精彩極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忘。”
下意識地,我用力咬了一下牙!這是我心裏最疼得傷疤,誰也不能揭開。
見我眼中綻放怒火,劉虎就像吃了興奮劑一樣,他不但不覺得過去那事有什麼錯,反而得意地想要炫耀。
“你這是什麼表情啊?哈哈,被我戳到痛處了?也難怪,你離開了通市這麼多年,人間蒸發了一樣,現在你身邊這些人,肯定都不知道你過去什麼樣吧。大龍,你知道你這兄弟喜歡和馬桶水麼?哈哈哈,在高中的時候,這家夥就是我們高中的傳說啊,馬桶俠。”
我盯著他那張滑稽的臉,牙根都快咬出血來了。
劉虎完全不怕我,輕蔑地問:“我就好奇了,你這麼喜歡喝尿,高中老子喂你喝,你幹嘛不喝呢?”
“劉虎,大家都是同學,你別這麼過分了啊。”夏葛懷道。
“同學?嗬,你張超頂多算是個玩物。”
劉虎狠狠地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囂張地衝我比了一個中指,大龍在外麵瘋狂開罵,可他投鼠忌器,不敢亂來。
眾人的視線都投在我的身上,青龍幫的人盯著我,嘻嘻索索地笑著,我知道劉虎的目的達到了,今天他丟臉丟大了,不可能在阿龍的手底下打我,但他可以惡心我。
“今天老子放過你了,不過你別忘了,你他媽的差點兒在老子手底下喝尿,就永遠是個喝尿的料,別他媽的以為抱上一條大腿,就有資格站起來做人。”
“嗬嗬。”
麵對他的長篇大論,我隻說了這兩個字。
劉虎低罵:“你還笑得出來。”
我道:“劉虎,我們都高中畢業這麼多年了,你的智商怎麼還這麼低?這些話金老四跟我說說就算了,你一個小跟班的,這麼狂就不怕被打臉麼,如果我不放你走呢。”
劉虎慌了一下,不過很快恢複了鎮定:“不讓我走,你自己也別想離開,嗬嗬,嚇唬誰啊。”
阿龍急的好像熱鍋上的螞蟻,連他的小弟都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擔心我,隻有阿龍自己知道,要是我出了什麼事兒,韓坤弄死他都是輕的。
阿龍已經打算讓開一條路了,我沉聲道:“別,就這麼圍著,今天誰也別想離開。”
”你少放嘴炮了。“劉虎獰笑道。
我說:“你就這麼圍著,然後去報警,叫警察來。黑社會械鬥,關我們聚春園什麼事,我們都是守法公民,可不會幹這種喊打喊殺的事。”
“報警,你以為我們會怕警察,笑話。”劉虎道,“你盡管報,有人出警算老子輸。”
“老夏,你打給幾個信得過的同事,就說接到線報,金老四在這兒吸毒,不要走程序,先把金老四弄進去關一晚上,找人好好招待招待。”
夏葛懷也是個滑頭,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附和道:“有道理,你青龍幫有人罩著,可強龍不壓地頭蛇,我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你弄進去關一晚,誰也不知道。等別人發現的時候,你他媽的菊花都能讓人幹成向日葵了。”
我倆相視一笑,金老四的臉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