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嘈雜的討論聲中,我對臉色豬肝一樣的絡腮胡說:“還玩麼?還是騙夠了錢,見好久收?”
女人不爽地問:“你什麼意思?!”
我笑道:“其實剛才我兄弟看出來你們出老千了,他說是絕對就是。俗話說,新手怕老手,老手怕千手。你們兩個出老千,這倆小屁孩怎麼玩的過你們?我這兄弟急公好義,可他沒能當場抓住你們出老千,我就隻好借這牌局把五千塊贏回來。你們是順水推舟,輸夠我五千再走,還是非要把贓款吞進去?”
“你血口噴人,我們什麼時候出老千的?!你才是出老千了呢,這老千出的再明顯不過了!”
“你抓住了麼?你不是血口噴人?既然你說你沒出老千,那你怎麼會輸給我一個新手?”我笑道。
女人很想撤,可絡腮胡的憤怒已經被我挑起來了,雙手一撐著桌子,衝我怒目而視:“我去你媽的,我會怕你?!玩就玩,老子和你玩個大的!一把定輸贏!”
這時候,在場的其餘人也看出端倪來了,他們不太在乎我是不是出老千的,現在更在乎看出來我到底是怎麼出的老千。
我笑著走到那女人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嚇了一跳。
“你別緊張,我又不吃了你。為了公平起見,你來發牌。”
絡腮胡正愁著怎麼讓那女人發牌,沒想到我會主動要求。這女人很不願意玩這一局,但無奈絡腮胡子鬥誌昂揚,她也隻能陪玩兒。
“怎麼玩兒?”女人看向我倆問。
我笑著說:“哎呀,賭嘛,賭的就是一個運氣。運氣好,怎麼玩都一樣,你不如說說,你想和我賭個什麼大的?”
絡腮胡學我的姿勢,雙手撐在桌子上,上身傾過來,冷笑著說:”你贏了,我把錢全都還給你,你贏了也一樣。我們一把定輸贏。“
我和他對視了片刻,在一片屏住呼吸得安靜當中,我冷笑了一聲:“這算什麼大的。”
“那你說怎麼賭?”
“我贏了,你和你的女人從這兒滾出去。你贏了,我們三個走。這麼大的風,誰出去誰死,生死局,你敢不敢玩兒。不敢就早點認慫,老子饒你一條命。”
我是故意激他的,那女人聽到這句已經顫了一下,可絡腮胡大漢卻氣得臉色通紅,捏著拳頭說:“老子奉陪。我們就賭大小,一張定勝負。”
女人聞言發牌,我一直盯著絡腮胡的眼睛,看都沒看那女人一眼,我根本不在乎她到底有沒有出老千。
“你先開。”絡腮胡對我說道。
我笑了笑,把牌捏在手上,他說完就揭開看自己的牌,看完了以後,罵了一句臥槽,然後等不及我開牌,直接把底牌翻了過來,黑桃A。
“這是最大的牌了。”絡腮胡對我說,“我贏定了,媽的!”
說完這句話,他就過來拿我桌子上的錢,被我一巴掌按住了。
“你想耍賴?!”
我搖頭:“你好歹等我開了牌看看在說啊。”
絡腮胡將信將疑地打量著我,他有點兒不明白我這是幹嘛呢,他已經拿到所有牌裏最大的牌了,我根本就不可能贏他。
其他人的反應也差不多,都在嘀咕我到底怎麼回事,這局麵不是輸定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