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麼人?”豹子顫抖著問道,“你知道我是誰麼?你不要命了?!”然後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衝蘭姐破口大罵,“媽的,你搞這一套陰我?!”
蘭姐拚命地擺手:“不不,和我沒關係的啊。”
“你不用管我是誰。我問你什麼你老實回答,說清楚了我會讓你死個痛快。”
我把早就準備好的繩子扔給蘭姐:“把他捆起來。”
豹子瞪著蘭姐:“你敢!你想讓我說,沒門兒,我什麼都不會說的,打死我都不說!”
蘭姐哆嗦了一下,還是撿起了繩子把豹子捆了起來,本來她有點兒害怕,等到豹子被五花大綁之後,她用高跟鞋踩著豹子的下麵,用力地蹬了一腳。
豹子疼得直喘涼氣,我說:“蘭姐,去燒一壺滾燙的開水。”
豹子害怕地問:“你,你要幹嘛?”
我拉了張凳子坐在他對麵,那軍刺指了指他:“我就是昨天那個當兵的,我們有很多審問俘虜的辦法,但是學了都沒用過,也不知道效果如何。你知道我們為什麼沒用過?”
“我,我哪兒知道……”
我冷笑道:“太殘忍了,用了就涉嫌虐待俘虜,將來會上軍事法庭的。正好在你的身上實踐實踐。”
蘭姐一聽這話,興衝衝地拿著水壺去燒熱水了,聽著熱水壺燒燙的聲音,豹子的冷汗就下來了。
我拿軍刺有一下沒一下地在他下麵兒比劃著,軍刺非常鋒利,已經把他的牛仔褲拉開了幾道口子,豹子還在強撐著,不過看他的臉色就知道他快嚇破膽了。
“你,你不敢,你得把我交給警察。你們不能私底下殺人,你可是個當兵的!”他艱難地吞咽著口水說道。
我嗬嗬冷笑了一聲:“我已經退役了。”
我發現這些犯罪分子真的挺有意思,傷害別人的時候從來沒想過法律,但輪到自己頭上馬上就想到法律。
狐狸說得很對,這事兒歸根究底是通市條子不作為的錯,許翔和齊局這兩個大蛀蟲,從來不抓豹子這種王八羔子,讓他們才把法律變成了自己豢養的護院狗。
“水好了……”蘭姐特興奮地拿著水壺過來。
我說:“再拿個漏鬥過來,反正他不願意說,這張嘴也可以不要了。”
豹子臉色突變,他已經猜到我要幹嘛了,嚇得渾身像是篩糠一樣:“我沒說我不說。我說,我說!大哥,我真不知道這個月兒是什麼來頭,是我上家把她交給我,讓我一定要把她安排道黑窯子裏來。我和月兒無冤無仇啊!我也隻是混口飯吃!”
“你這說了和沒說沒啥區別,蘭姐……”
“別別,你,你可以去找我的上家,他肯定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不過他這人很謹慎,每次隻和我見麵,要是別人他不會見的。你放了我,我帶你去……”
我皺著眉頭道:“你如果非要這麼一點兒一點兒的擠牙膏似的說,那我就不問你了。蘭姐……”
蘭姐就等著我這句話,拿著開水壺和漏鬥躍躍欲試。
豹子都快哭了,雙手被反綁著,跪在地上衝我連番磕頭:“我說的都是實話,他隻會見我,而且每次都是他來找我的。我連他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我們交易都是現金。不過他額頭上有一顆很大的長毛黑痣,我們都管他叫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