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掃了一眼院子裏一輛本地牌照的悍馬,問蔡小冰這是誰的車,很肯定,這絕對不是雪豹的車。
“我差點忘了和你說了,禿子來找你。”
“什麼事兒?”
“我也不知道。”蔡小冰把手放在我的耳朵邊道,“不過他心情不好,是不是你欠他錢了?”
“你看像麼?”
我摟過旁邊的楚瀟瀟,一起往客廳走去,楚瀟瀟也麵色有異,對我說:“禿子的心情看起來是真的很不好,很奇怪。”
“到底怎麼了?”
“你是不是真的欠他錢啊?”楚瀟瀟問。
這倆人一人一句把我問糊塗了,好像不像是開玩笑。
禿子站在客廳裏,看見我來了,把帽子反戴,他這個動作我看著都起雞皮疙瘩,因為隻有他要找人茬架的時候才會這樣。
“你們先離開一下,我要和張超單獨談談。”
禿子對楚瀟瀟和蔡小冰說,這兩人當然不願意,因為禿子的眼睛紅紅的,情緒很不穩定的樣子。
“你們先離開一下吧,不會有事兒的。”
在我的勸說之下,這兩人隻好不放心地離開了。
他們一走,禿子是表袋裏掏出一張紙,展開給我看,原來是我上次寫給杏兒和阿宇的三百萬支票,他推回到了我的麵前。
“怎麼回事?”
禿子現在非常需要錢,杏兒的心髒移植手術就在最近了,這一趟手術下來花費絕不少於百萬。
禿子道:“我知道杏兒和阿宇的不值這麼多錢,可是這三百萬支票兌不出來。”
“什麼?不可能啊。”
我拿支票仔細檢查了一下,明明一個字都沒寫錯啊,日期我沒填,這個要禿子取錢的那天填,其餘的部分我寫的都是對的。
當時我沒考慮其他可能,隻是想會不會是支票字寫錯了。寫過支票的人都知道,支票上哪怕寫錯一個標點符號,都可能會被退回來,取不出錢來。
禿子把支票拿了回去,捏在手心裏,快要把支票攥皺了,壓抑著憤怒說道:“銀行的人說你的賬戶被凍結了,取不出錢來。”
我恍然大悟,道:“你不說我還沒想起來,這件事一直被耽誤了。前幾天我的賬戶被凍結了,一直還沒空去解凍,應該也影響到了這張支票。你放心吧,我現在就去銀行。”
我拿上車鑰匙,禿子倒是被我這態度給弄懵了:“你……”
“你真以為我是弄了一張空頭支票糊弄你啊,那你也太小看我了。不說別的,就看在咱們是兄弟的份兒上,我也不會拿空頭支票糊弄你。”
禿子的老臉一紅,把帽子又反了過來:“是我誤會你了。”
就這樣,我剛從外麵回來,現在又和禿子要再出去一趟,臨走之前,我想了想,又把蒙蒙給帶上了。
蒙蒙哭笑不得的上了車:“還來啊。”
我出發之前,特意把蔡小冰叫來,叮囑他一定不要再壞事兒了,蒙蒙也拍了這小子的腦門兒一下:“你機靈點兒,我一堆事兒呢,不能再出去了。”
蔡小冰對我立正,敬了一個軍禮:“對方放心,我保證完成任務,一定讓線人安全逃走。”
“你個臭小子,還陰陽怪氣。”我笑著揉了一把他的腦袋,又叮囑了一遍,一定要演得不知道情才行。
蔡小冰拍著胸脯跟我保證,這回一定完成任務。
我沒讓楚瀟瀟跟著我,我在別墅外麵總是很危險,不如把她留在雪豹大隊最安全。
“對了,杏兒現在身體怎麼樣?”我問。
“還可以,不過馬上要手術了,我不能讓她知道這件事,我怕她……”
不管怎麼說,這事兒是我辦的不妥,我道:“兄弟,你放心,我這人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你也不用讓她知道,免得讓她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