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誰也想不到,林芳身上發生的所有的一切,都是薑明操縱的。
但薑明自己也沒想到,林芳,這個專門為張超量身定製的女人,最後竟然會因為錢而選擇了陳鈺舟。
薑明苦笑,看來,女人一旦泛起蠢來,就算是他也無可奈何。
不過,薑明可不相信張超真的會忘了林芳這個女人。
男人就是這樣,最讓他忘不了的,就是那個傷害過他的女人。
薑明道:“我自有我的安排,這是一招閑棋,放著,如果能等到有用的時候一定會有用,要是等不到,那廢了也無所謂。”
下人支支吾吾地,欲言又止,薑明看出來了,問:“還有事?”
“她找來寧城了。”
薑明很詫異,繞到下人麵前,問:“找來這兒?”
“不是,她隻是找來寧城,但沒找到我們這兒來。”
薑明眯著眼睛,不知打著什麼主意。
下人說:“她找到寧城來了,恐怕是知道我們是誰了,太危險了,爺。”
薑明不生氣,反而笑了。
“真是個聰明的女人,這麼聰明卻混得這麼慘,我真有些愧疚,是我害了她。”
“爺,哪兒有啊,這女人是被自己的貪欲害了。”
“哈哈哈哈哈哈,那你說她可憐不可憐?
“嗚,這……”下人把心一橫,“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你都這麼說了,那張超要是知道了真相,得多心疼她啊。”
碎玻璃的反光中,薑明的目光就像是毒蛇一樣。
月滿山喘著粗氣,跑進小巷子裏,越跑月慢,沒幾步就跑不動了,扶著牆喘著粗氣。
路邊的燈光恍惚,漆黑的巷子像是惡魔的巨口一樣,他不敢繼續往前走了。
月滿山的腿在發抖,額頭上都是冷汗。
抬起腳,月滿山想要向前邁出一步,但這一步無論如何都踏不出去。
腳底下的黑暗就好像岩漿一樣,咬著牙齒抖了很久,到了最後,那一隻腳還是沒能放的下來。
背靠著牆壁,月滿弓氣喘如牛,過了半天以後,他虛脫一樣,靠著牆慢慢地滑了下來。
“張超……我,我一定會殺了你。”從牙縫裏,他擠出了幾個字。
在病房裏,月滿弓長歎了一口氣,心情很沉重。
月家對他並不好,可他卻還是一直拿自己當月家人,一直關心著月家的一舉一動。
“還有一件事,你受傷了以後,我打了報警電話,可一直到現在警察都沒有來過。”
月滿弓也終於注意到了這一點,我隻好和他說了實情。
“不過這個事你要保密,不要讓任何人知道,肯定是有人針對千門。現在不要打草驚蛇,我要看看他們到底是搞什麼鬼。”
月滿弓憂心忡忡:“我怎麼感覺,他們可能已經知道了千門的秘密。”
我也很擔心,最近頻繁地有人來踢館挑釁,似乎是吃定了千門無人,要踢爆千門的真相。
“考慮最壞的情況,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
“千門的錢。”月滿弓道。
我搖了搖頭:“現在千門早就不一樣了,你們這個門派都已經公司化了,就算把你們的人都殺了,也不可能占山為王,你這是江湖習性太重了,考慮問題還是四十年前的老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