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吼一聲,也不再留手,從後麵撲上去,勒住他的脖子,像是一個猴子一樣纏住他。
說真的,我不想和月滿弓交手,這絕對是被碾壓級的噩夢,可我沒辦法!
我現在要放他走,就是在送他去死。
月滿弓已經失去理智,他單手抓住我的衣領想把我拽著扔出去,我緊緊地纏著他的身體,不管他怎麼拽,然後用兩條胳膊鎖死他的大臂,不讓他有大動作。
江湖中的武術和部隊裏學的不太一樣,部隊裏是博采眾長,卻無法學習江湖輩輩相傳的氣力。
月滿弓和薑雲清這樣的高手招式並不花俏,打架靠的是絕對的力量和速度的碾壓。
甚至越是功夫高,他們越要求招式要簡單。
我這種巴西柔術和蒙古跤結合在一起的流氓打法把月滿弓給弄得煩躁,甩了幾次沒把我甩下來,他索性就地往後倒,想要把我像個虱子一樣蹭下去。
我也不傻,蹬著他的腰往上一踩,從他的背上跳開。
可就在這一瞬間,本來月滿弓已經要直直倒下來了,卻猛地一下,用一種不可能的角度又彈了起來,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抓住我的脖子,掄起拳頭來直衝我臉而來,這一招擋無可擋,隻能硬接!
我兩根拳頭交叉成十字擋在臉前麵,接住迎麵一拳的瞬間,兩隻手全都麻了,一寸寸的好的手骨斷了一樣,這就是絕對的力量!
我忍著巨疼,對著他的肚子一記膝頂,可能月滿弓也沒想到我竟然能接住他這一拳,還給他一記反擊,所以這一招他沒防也沒躲,也被我打得結結實實,鬆開我,捂著肚子倒退了幾步,退到牆邊。
電光火石之間,我倆就交手了好幾招,旁邊的值班警察聽到動靜,這才跑出來看是怎麼回事。
我喘著粗氣,揉著像是廢了的兩個拳頭,還好拳頭沒真骨碎。
“你給我冷靜一點兒,是不是要我去請掌門師伯來勸你?你現在這麼衝動,哪裏配做千門的人?!月滿弓,別給師兄弟們丟臉!”
劉浩帶著兄弟們想上來控製住月滿弓,我沒讓劉浩上。
“小心點兒,別受傷。”
“師哥,是在幹什麼?”吳依依跑出來,擋在我前麵,“張超,你別上,我師哥走火入魔了。”
“什麼?”
“他入心魔妄境了。”
這個詞聽著去像是玄幻一樣,我讓吳依依說清楚一點。
“千門的心法和月家的心法是相衝的,所以一般不能一起學,師哥天賦好,一直一起學也沒出什麼問題。不過我聽師傅和師哥說過,如果氣血攻心,心智不定,好容易被憤怒控製理智,也就是所謂的入心魔妄境,你現在和他說什麼,他也不會聽你的。”
“那現在可怎麼辦?”
吳依依很慌,說:“隻有,隻有一個辦法了,打到他清醒。”
我瞪大眼睛:“我要是能打到他清醒,我還用打他麼,你在開玩笑吧。”
吳依依這個建議跟沒提一樣,可行性為零,我和月滿弓的實力差距何止是天上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