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這邊議論紛紛，而馮川和陳明這邊，卻是滿臉的凝重。
其餘人還有看笑話的閑情逸致，可是他們卻沒有辦法，他們是這部劇的導演，自家女主演是這副德行，他們實在沒有辦法輕鬆下來。
“希望沈少能有點分寸，別把秦苒給打殘了，不然影響了電影的進度，損失的還是我們。”陳明憂心忡忡道。
“如果真的出了事，那也是秦苒自作自受，非得去惹沈牧塵的逆鱗。”馮川冷哼著聲道。說得冷血絕情，卻還是叫了下旁邊的工作人員，“去那邊盯著，別鬧出什麼事來。”
“好的，馮導。”
看著工作人員離開，陳明出聲道：“也不知道老慕怎麼想的，鐵了心要留下秦苒做女主角，這麼多年就沒有看他這麼有執念過。”
“他相信秦苒，我就給他這個麵子，給秦苒一次機會。”馮川道，“但是我也隻給秦苒一次機會，如果她連沈牧塵這關都過不了，那也就別怪我不顧及情麵了。”
論演技，秦苒不如沈牧塵；論熱度，她不如沈牧塵；論吃苦能力，她不一定比得上沈牧塵；論背景，她還是不如沈牧塵。
如果男女主演之間難以相處，那麼肯定無法拍攝出讓他們滿意的對手戲。
到時候要舍棄一個對象，必然是非秦苒莫屬。
馮川和陳明都明白這個道理，慕華也更懂。
所以，慕華直接離開了，將所有的選擇與機會，都留給了秦苒自己。
至於秦苒會不會讓他失望，這不是馮川等人能夠控製的事了。
“如果秦苒退出劇組拍攝，那我們新的女主演人員，該挑誰呢？”陳明問道。
“我心裏有一個人選，如果能請到她是最好不過來，如果請不到，那麼範雯雯這邊也能頂。”馮川道，“找個女二號，比再重新挑個女主演，要難得多。”
聽著他的話，陳明凝著聲問道：“您心目中的人選是......？”
馮川的眸光一軟，麵上也帶了幾分欣賞之色：“影後，白薔。”
“白薔！”陳明微微一驚，又道，“她確實合適，隻是她近期似乎正在劇組拍攝，怕是撞了檔期。”
馮川的麵色變得剛毅：“如果秦苒真的扶不上牆，那麼我們劇組延期一陣等白薔，那也是拖得起的！”
陳明不再說話，看向秦苒離開的方向，眸子裏竟帶上了幾分憐憫。
遇上了這麼好的機會，卻不知道是否能夠把握住。
也真是可惜。
劇組這邊幾乎所有的人都在等著看笑話，而另一邊，跟著秦苒去沈牧塵化妝室的工作人員，以及劇組的化妝師造型師等人，都是慌得臉色發白。
“秦，秦小姐，您真的要去沈少的休息室嗎？”造型師哆哆嗦嗦著出聲道，“他的化妝室不大，很擠的，要不我們去大化妝間，我和化妝師一定好好給您做好造型！您看可以嗎？”
旁邊的化妝師也不斷點頭，表示附和。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為自己和對方捏了一把同情淚。
一般按理來說，在各大劇組中，除了送餐的工作人員不能得罪以外，便是化妝師、造型師，以及燈光師等人是最不能夠得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