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她跟上官馳翻著她的嘴皮子抱怨:“老公,你看我的嘴都起泡了。”

上官馳湊過去一看:“呀,真的起泡了呢。”

“怎麼辦?”

“能怎麼辦呢,隻能用祖傳的秘方幫你消泡了。”

“啊?你們家有什麼祖傳的消泡秘方嗎?我怎麼不知道……”

“當然有了,你閉上眼睛,我現在就給你消。”

她乖乖的閉上眼睛,隱隱感覺到一陣溫熱的呼吸迎麵撲來,然後,一張火熱的又熟悉的唇貼了上來,溫柔的,細密的,親吻著她舌尖上的小泡泡。

心裏水一般柔軟,她回應著他的親吻,兩個人吻的欲火焚身,兩個孩子卻在這時候很沒眼力見的哇哇大哭。

“估計是餓了。”

司徒雅推開上官馳,趕緊抱起哭得最凶的孩子,掀開衣服馬上給她喂奶。

一個孩子喂好後,她又抱起另一個孩子……

春去秋來,眨眼間,就過了五個月,嘻嘻哈哈已經長成了非常結實的胖娃娃。

上官老夫人對兩個孫子十分疼愛,司徒雅戒了奶後,她便找了三個育嬰保姆照顧孩子。

這樣一來,司徒雅反倒樂得個清閑。

這一日,她意外的接到了江佑南的電話,約她出來見個麵。

若說不尷尬是假的,畢竟譚雪雲的死始終是個疙瘩,不過司徒雅還是準時赴了約。

幾個月沒見,江佑南的氣色已經好了許多,不再像那一晚,她去找他時那般憔悴。

“你約我出來有什麼事嗎?”她諾諾的問。

“恩有點事,你現在要不要自己帶孩子?”

“不用,怎麼了?”她一頭霧水。

“那能不能拜托你件事?”

“好,你說。”

“林愛已經懷孕七個多月,我想讓她在家裏休息,可學校那邊暫時又沒有多餘的老師,所以……”

“哦我明白了,你是讓我回學校繼續任教是嗎?”

“恩。”

“好的,沒問題!”

她爽快的答應,林愛是誰?江佑南又是誰?這兩人的事情就是她的事情,豈有不幫之理。

江佑南感激的點頭:“謝謝,那真是麻煩你了。”

“別客氣。”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司徒雅吞吞吐吐的憋出一句“謝謝你。”

“謝我什麼?”

“謝謝你沒有讓我失望,站出來替我老公洗清了罪名。”

江佑南苦澀的笑笑:“那都是你的功勞,難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喬老先生約我是你的主意嗎?”

司徒雅有些尷尬,局促又好奇的問:“他跟你說了什麼?”

“他說了很多,但令我印象深刻的便是那句:仇恨永遠不能化解仇恨,隻有慈悲才能化解仇恨,對事實的掩蓋,直接導致了現實社會生態的惡化,對責任的逃避,直接帶來了冷漠心態的大麵積擴散。”

那一天,司徒雅回家後把這番話說給上官馳聽,上官馳感慨:“喬老師不愧是能影響一代人的心靈老師,他的話總是頗具深意。”

“對了,老公,我答應了江佑南從明天開始回學校教書。”

“什麼?”

上官馳跳了起來:“這麼大事的你怎麼都不跟我商量商量?”

“多大的事啊,不過就是份工作而已,林愛現在懷了身孕,學校老師不夠用。”

“不夠用他不會跟教育局反映嗎?為什麼要我的老婆去頂替?”

“不是頂替,我本來就是學校的老師啊。”

“可你不是幾年前就辭職了?!”

“不是辭職,是停薪留職。”

“我不管什麼職,總之我就是不同意!”

“你為什麼不同意?”

“孩子太小,你怎麼可以丟下孩子不管?”

“孩子整天被一幫人伺候著,我這個當媽的完全靠邊站。”

“那也不行,我最近正準備跟美國的ADP公司合作,公司人手也不夠,你去給我當秘書,你那個職位也是停薪留職。”

嗬,司徒雅哭笑不得,這個男人的占有欲永遠是那麼強烈。

盡管上官馳沒有同意,可第二天,司徒雅還是去了學校,結果可想而知,傍晚一回到家上官馳就黑著一張臉,怒不可竭的衝她發火:“你把我的風都當耳旁風嗎?”

“我已經答應了人家,不能失約啊。”

“你還挺無辜啊?看來我今天要不給你點顏色瞧瞧,我這一家之主的威嚴就完全沒有了!”

上官馳揚起手,還沒落下去,司徒雅就抱住頭,鬼哭狼嚎道:“媽——救命,家暴啦!!”

“……”

上官馳氣得轉身出了家門,司徒雅盯著他的背影,嘖嘖感歎:“還說我喜歡離家出走,這人生氣的時候誰不想離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