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拿著啊，我這個老東西手一直這麼舉著，你覺得很好受嗎？”陶婆婆見墨鋆一直不動彈，無奈的說道。
墨鋆聽見陶婆婆用平時的語氣和她說話這才覺得正常。“欸，謝謝陶婆婆。”墨鋆接過小瓶子放進了自己的懷裏。
“這瓷器……你也不是為了學瓷器而來的，要做的杯子做好了你就走吧。”陶婆婆坐在一旁的大石頭上說道。
雖然知道陶婆婆說的是對的，但墨鋆此刻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陶婆婆……我……”墨鋆剛想說自己留下來跟著陶婆婆一起學瓷器好了。便聽陶婆婆說：“況且你也不是學這個的料。你再在這呆段時間，這山上的泥巴都要被你糟蹋完了。”一想到墨鋆之前弄毀的那些泥巴，陶婆婆就覺得心痛。
“……原來……是這樣啊……”原本墨鋆還有些感動，現在聽陶婆婆這麼一說，感動？沒有了，一點也沒有了。
“我看你也快回去了，招搖觀裏那老頭還好吧？”陶婆婆看著遠方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老頭？”墨鋆一想，招搖觀裏的老頭就隻有自己的師傅啊，陶婆婆認識師傅？
“陶婆婆，你認識我師傅？”墨鋆有些驚訝，原本以為陶婆婆是一直呆在九重天上的，可誰知道陶婆婆居然還認識山海間裏的人。
“陶婆婆，你是怎麼認識我師傅的？”墨鋆好奇的問道。
“那都是幾百年前的事了，沒什麼好提的。”陶婆婆顯然不願意和墨鋆提起前塵往事。
“哦……”雖然很好奇，但陶婆婆不願意說，墨鋆也不好再多問什麼。
“跟我來。”陶婆婆起身，背著手往山洞裏走去。
“這個你拿去給那個老頭。”陶婆婆在放滿瓷器的木架上拿了一件瓷器遞給了墨鋆。
“嗯？這是什麼？”墨鋆看了看手中的瓷器，杯子不像杯子，壺不像壺，倒像是一個做歪了的杯子，旁邊的手柄上雕著一條龍，龍頭張大嘴凶神惡煞的對著杯口，而龍尾則在杯子側麵的壺嘴上，杯子居然有壺嘴？而杯子底部則雕著一個湖，湖麵上有著一隻正好躍出水麵的鯉魚，不過令人奇怪是，鯉魚的旁邊竟然有一支荷花。要知道荷花一般都是長在死水裏，水裏都是淤泥，而湖一般都是清澈透底的活水，就算湖底有淤泥，也長不出荷花。反正墨鋆是沒見過那個湖裏長荷花的。
“這……是我之前答應老頭做的東西，不過過了這麼些年，也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陶婆婆有些惆悵。“總之我完成了我的誓言。”
陶婆婆的回答讓墨鋆一頭霧水，“這是杯子嗎？可杯子怎麼會有壺嘴呢？”
“說了你也不懂，你把他給那老頭就行了，問這麼多幹嘛？”陶婆婆被問的有些不耐煩了。
“哦……”這麼大的東西墨鋆也不好把它放進懷裏，隻好用手拿著。
陶婆婆見墨鋆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從懷裏拿了一個東西丟給了墨鋆。“拿這個裝著。”
墨鋆接過一看，原來是個袋子。這袋子的樣子倒是和六師兄給她的袋子樣子有些像，不過就是看起來上麵的花紋要更好看一些。而且要更小一些。
“謝謝陶婆婆。”墨鋆將袋子打開，剛把杯子放在袋子口，就被吸了進去。墨鋆愣了愣，將袋子口扯到最大，睜大眼睛彎下腦袋往袋子裏麵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