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淡淡一瞥,便是上前一步,朗聲說道:“三長老,還請你替我主持公道!”
“公道?你出手狠毒,將秦鬆打傷,廢他修為,罪孽深重,將你處死才是真正的公道!”
不等三長老回話,白龍直接出言說道。
“放肆。”
三長老眉頭一皺,麵色不悅的說道:“這件事我自有定論,還輪不到你一個小輩在我麵前指手畫腳。”
說完,將頭轉向白浩道:“秦管事為我白家服務多年,他兩個兒子皆被你打傷,如果不給一個交代,怕是所有人都會心懷不滿。”
“晚輩清楚。”
白浩拱手道:“這件事始末,在場的諸位應該都清楚,我白浩這些年在白府的地位,雖說是少爺,可連下人都不如。”
“平日裏處處忍讓,可這秦家兄弟,卻一直苦苦相逼,一月之前,若不是我命大,恐怕就在秦家兄弟和我那大哥的手中,差點死去!”
“這次出手,非我本意,秦鬆與我決鬥,他的心思,不用我多說,諸位也清楚,可誰又曾料到,本想置我於死地,卻被我廢去修為。”
“更何況,那秦鬆與我簽訂‘生死狀’,別說把他廢去修為,即使將他活活打死,那也是他自作自受,自討苦吃!”
白浩的一席話,眾人聽了都連連點頭。
人家說的是事實,是秦家兄弟欺負到別人頭上,現在被人出手狠狠教訓了一頓,這又怪得了誰?
三長老也是微微點頭,認為白浩說的沒錯。
白浩平日裏飽受其辱這件事,他也是有所耳聞。
當日白浩從武技閣出來,秦鬆主動挑起爭端,他也在現場。
“白龍白虎二位少爺,這件事我看白浩沒錯,秦家兄弟都是咎由自取,這怪不了別人。”
三長老瞥了一眼二人,淡淡說道。
“三長老,二人之間雖然簽訂了‘生死狀’,但當時秦鬆已經失去戰力,一場比試完全可以結束,可白浩沒有停手,還是一拳打破了他的丹田,從道義上講,這等凶殘的暴徒,理應受到懲罰!”
白虎上前,出言說道。
“三弟說道沒錯,這件事錯誤與否,還請三長老重新評判,不然,這件事若鬧到了大夫人那裏,恐怕就沒那麼好解決了。”
白龍說完,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陰狠之色。
此時家主身患重病,白家一切大權都交到了大夫人,也就是白龍母親的手中。
毫無疑問,他把大夫人搬出來,目的就是向三長老施壓。
“怎麼,你是在威脅我?”
三長老眸光一凝,看向白龍的眼神中多了幾分狠色,冷聲說道:“是非公道自在人心,如果二位公子對老夫的判決有所不滿,自然可將此事稟告給大夫人!”
說完,冷哼一身,拂袖而去。
比試結束,白浩掃了一眼白龍白虎二人,帶著憐兒轉身離開。
“你們給我等著!”
白龍麵色鐵青,帶著白虎二人,朝大夫人那裏走去。
演武場的眾人,也是逐漸散去。
今日發生的事,讓他們頗為震撼。
“我還以為秦鬆有多厲害,原來如此不堪一擊,在白浩少爺麵前毫無還手之力。”
“真不知道白浩少爺遇見了什麼奇遇,竟然在短短一個月時間,有了這樣的變化,真是讓人吃驚。”
一路上,眾人議論傳入到白浩耳朵。
“少爺,您這回是徹底得罪了白龍白虎二位少爺,他們現在肯定到大夫人那裏去告你的狀了。”
憐兒滿臉擔憂之色的說道。
言語中,滿懷關切。
“憐兒,你就相信少爺吧。”
少年憐愛的捏了捏憐兒的小鼻子,這個舉動弄得少女滿臉羞紅,說不出的可愛。
“大夫人雖然大權獨攬,但白家還不是她一人說了算,族中幾位長老都還算大公無私,肯定不會讓大夫人胡來。”
“可是...”
少女還想說些什麼,直接被白浩打斷:“憐兒,我知道你要說什麼,肯定又讓我趕緊逃跑對不對?”
見被少年說中,憐兒點了點頭。
“憐兒你要記住,我白浩是一個男人,男人就應該頂天立地,傲然於天地之間,活的堂堂正正,而不是畏畏縮縮,苟活於世!”
白浩一臉正色道:“憐兒,從今以後,少爺絕不會讓你再受一點委屈!”
看著少年認真的模樣,憐兒也癡癡的點了點頭。
“那好,我們拉鉤。”
憐兒忘記身上的疼痛,傻笑著伸出小拇指。
“嗯。”
少年重重的點頭,兩隻手鉤在一起。
這是一個承諾,男人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