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低頭不語,杜秀華加重語氣,“怎麼?不敢說還是無法說?”

兩者的原因都有,她應該也是明明知道的,可現在就是要讓她說出來,好給她來個欲加之罪何患無窮?

鍾湞知道逃避不是辦法,隻得抬起頭來,鼓足勇氣,實話實說道,“不敢說也真的不好啟齒,因為封經理做事實在無理得很。”

一個女人,說起這事,真的好丟臉,可是不說又能怎麼辦?現在的她是被別人這樣逼著說的,她不說,隻能是讓他們猜想出來更多的版本。

說到這裏,鍾湞用快要噴火的目光盯著封振西,“封經理,念你是辰哥的三弟,辰哥和我可以原諒你這一次,可是再有下次,我們絕不輕饒。”

當然,封北辰是不是這樣想的?她不知道,可她就是這麼想的,如果有下次,她一定會用盡全力來維護自己的權力。

當然她把封北辰和她拉到一個陣營裏,也是為了能讓他們不要太過於猖狂,畢竟她的能量很有限,或者就沒有什麼能量,可是他卻是他們所有人都忌憚的,是不得不慎重考慮的人。

“這叫什麼話?振兒做什麼啦?你就這麼狠毒的讓北辰把他打成這樣?這朗朗晴空下,難道就沒有王法了嗎?你真是個狠毒的女人啊!”林溪對鍾湞進行著新一輪的謾罵,把所有的矛頭都指向她。

可問題的關鍵是,這矛頭的指向對嗎?且不說鍾湞真的沒有受任何人的指使,就算她真的有預謀,如果封振西不做壞事,這事兒怎麼可能會發生得了?

但現在沒有人責問封振西,卻緊緊的盯著鍾湞這個受害者。這才真的是天理何在啊?可誰會關心這些真正的問題呢?

封天嶽看看一邊的封振西,心裏確實疼,好好的一個兒子,竟然被打成這樣,還是被他另外一個兒子打的,也真的是讓憋屈得很,想要找個人教訓都不好找,也隻能把氣撒到鍾湞的頭上來。

他突然聲音一沉,厲聲喝問鍾湞,“說,今天你必須把事情說清楚,不然就馬上從封家給我滾出去!我們封家絕對不能有這樣的多舌禍婦!”

這話說得鍾湞的腦袋嗡嗡直響,這麼大的惡帽子,-得一聲就扣到她的頭上,真的讓她很受不了,可卻必須得接著。

鍾湞的心裏湧上無限的悲哀,重重的歎口氣,心裏知道,人被逼到牆角啦,哪裏還顧得什麼顧忌?顏麵此時算個什麼呢?#@$&

骨子裏的傲氣讓她挺直了胸膛,然後用手指著封振西,厲聲發問,“你個登徒子,趁著辰哥不在,想要調戲我,可是沒想到他剛好回來,被他撞見,打你不是應該的嗎?”

這幾句話說得義正言辭,讓在場的人心裏都不由得震,這樣的情況,當然封振西是應該打的,打得再狠都不能說過份的,從道德的層麵來講,他真的做得太過份,是一個特別令人討厭的人。

可接下來一直黑著一豬樣臉的封振西卻出言反駁,“小湞,我們是兩廂情願的啊,你怎麼能棄我於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