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會場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把外套脫下來,披在我身上了。
禦寒的同時還能遮住胸前那片酒汙。
他這麼說,倒是把我逗樂了,不由得笑道:“顧伊澤,哪有你這麼誇人的?”
他這個人,還真是挺有幽默細胞的。
偶爾說一兩句,也挺能逗人開心。
顧伊澤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哎呀,你們兩個就不要在我麵前秀恩愛了,單身狗表示受到了傷害。”張琦誇張的做了一個捧心的動作。
更是把我和顧伊澤都逗笑了。
張琦是個活寶,顧伊澤也會時不時的逗我開心,讓我感覺自己特別幸運。
慶幸能遇到這麼好的兩個人。
一路說笑著走到會所前廳的人工噴泉那裏,就看到前麵站著一個人。
燈光有些暗,但我還是一眼就看出,那個人是許敬嚴。
他好像,特意在等著誰?
這時候其他賓客都走的差不多了,幾乎隻剩下我們,所以也沒有人注意。
所以,該不會是特意在等我吧?
我的腳步不自覺的慢了下來,有許敬嚴的方向,都是我不敢靠近的方向。
“他在等你,去吧……”顧伊澤溫柔的在我耳邊說到,一隻手輕拍我的後背。
他竟然讓我過去?
還知道許敬嚴是特意等我的。
我把目光投向他,卻在他的眼睛裏看到了一抹肯定,他真的讓我過去?
可是我過去又能說些什麼呢?
“去吧,我們在外麵等你。”顧伊澤衝著我點了點頭,他可不是什麼假意的做作,而是真的希望我過去。
或者是希望我去做一個了結吧?
雖然心裏很糾結,但還是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像是有一股力量在吸引著我。
但我還是沒敢太靠近,兩個人保持著正常的距離,一開始都沉默著。
過了一會兒許敬嚴才開口,清冷的語氣猶如這寒冷的冬夜。
“剛才的事,是安琪和曉琳不對,我替他們跟你說聲抱歉。”許敬嚴語氣平穩,如同一潭死水,波瀾不驚。
道歉?
特意等著我,隻是為了道個歉嗎?
“沒事,你剛才已經跟我道過歉了,那我先走了,顧伊澤還在等我。”
說這些無關緊要的話,已經沒必要了。
如果隻是這些,我懶得聽。
說完,我轉身就要走……
許敬嚴不出意外的抓住了我的手腕兒,但還是讓我心頭狠狠的顫抖了一下。
“東西,你收到了?”他開口問道。
聽上去好像是個模棱兩可的問題,但是我知道,他在問什麼。
他問的,是那條珍珠項鏈。
我的跟著沉了沉,我們倆就這麼車身站著,互相都隻能看到對方的側臉。
想了想之後回答道:“嗯,收到了。”
就那樣放在我家門口,能收不到嗎?
我都不知道該怎樣麵對那條項鏈,隻好把它深深的鎖進櫃子裏。
“你……”許敬嚴的話語,突然有所停頓,然後才接著道:“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哪怕是一句話,都沒有嗎?”
他這麼問,讓我心頭顫抖得更加厲害。
他想讓我說什麼?我又能說些什麼?
為什麼要來問我這個問題?難道他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回轉的餘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