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的建築公司大大小小幾百家,怎麼嘉琪公司偏偏就選擇了跟榮曜地產合作呢?偏偏來的人還是許敬言跟許曉琳。
看到他們兩個同時出現,我心裏當時就慌了,手心裏捏了一把冷汗。
不過此時此刻,我已經是騎虎難下。
除了假裝不認識的跟他們打招呼,好像也沒有別的辦法。
我勉強的上前去打了個招呼,臉上的笑容都帶了一絲蒼白。
而許敬嚴看我的眼神裏,總是多多少少帶了那麼幾分疑惑,讓我覺得費解。
許曉琳的眼神倒是很分明的,對於我突然出現在她的世界裏,非常防備的樣子。
五年沒見,許曉琳似乎也不是從前那個傲慢任性的大小姐了,經曆過那麼多事情之後,她好像也成長了很多。
我們四個人,就這麼不尷不尬的坐了下來,大家好像都不是很感冒的樣子,隻還有劉經理一個人在中間打圓場,幫著兩邊說和,我都感覺他挺累的。
我心裏忐忑不安的厲害,始終沒辦法正常的去麵對工作,去跟他們聊工作上的細節,這種感覺讓我很不爽。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的樣子,我終於忍不住站了起來,慌張的說道:“那個……不好意思啊,我想去趟洗手間。”
這樣的氣氛中,我實在是呆不下去了。
每一分每一秒,都讓我感覺壓抑。
許敬言的目光總是時不時的從我身上瞥過,讓我感覺,渾身的皮膚像是被灼傷一樣疼,後背都生了一層薄薄的汗。
我在假裝不認識他。
他也在假裝不認識我。
更可笑的是,我們之後在工作上還會有合作和交流,現在我都後悔了,早知道是這樣,就不該接受這個合作。
現在後悔都來不及了……
“沒關係,你先去吧,今天也聊得差不多了,晚上我做東,不知道許總肯不肯賞臉一起吃頓晚飯呢?”劉經理繼續說道。
他在邀約大家一起吃晚飯的時候,我已經等不及,匆匆忙忙的離開了辦公室。
估計今天晚上的晚餐,我是要想辦法拒絕了,我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許敬言。
去洗手間自然不是因為內急,而是因為心裏太慌張了,麵對許敬言,總是讓我感到惴惴不安,像是做了虧心事一樣。
還好洗手間裏沒人,我接了一捧水拍在臉上,好讓自己的腦子清醒一點。
看著鏡子中神色慌亂的自己,哪裏還有在國外時的從容模樣?明明已經做好準備,回國就要接受一切,卻還是……
過不了許敬言這一關。
在洗手間裏待了好一會兒,等到臉頰上的水都幹了,我才簡單的整理了一下頭發,又拿出粉餅,粗略的拍在臉上。
拍完之後,再塗上一絲顏色淺淡的口紅,恢複一點氣色。
做完這一切之後,我才走出洗手間。
隻是沒想到剛剛走出洗手間,走到男女洗手間交彙的位置,卻看到許敬言靠牆站在那裏,好像刻意在等我似的。
我腳步頓時就停下了,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心態,瞬間又變得慌張不已。
見到我出來,許敬言立馬有了動作。
一步一步的朝著我的方向走過來,逼得我步步後退,直到後背靠上牆,再無退路。
對上許敬言那雙冰冷的眼睛,我感覺到一股寒意,正在入侵我的四肢百骸。
“……你,你想幹什麼?”
一開口便語結了,我雙手緊緊的握著,後背緊緊的貼著牆壁,跟他保持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