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每個母親都能輕而易舉做到的事情,我想做起來卻那麼吃力呢?好像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盯著我們母女看,就跟看跳梁的小醜一樣,帶著滿滿的惡意。
我就不明白了,有那麼多帶著孩子獨自生活的母親,他們不都生活的好好的嗎?也沒有人去管孩子的父親是誰,不管母親是小三還是什麼,為什麼我就不行?
以前在國外的時候,還算是有過一段平靜的生活,可是一回國,就不一樣了……
凡事能跟許敬言扯上關係的,都一定會備受矚目,被推到輿論的風口浪尖上,好像所有人都人不像我們母女。
我情緒的起伏有些劇烈,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說著說著就控製不住了,把眼淚和鼻涕全都擦到許敬言的衣袖上麵。
最後是怎麼漸漸睡過去的,我自己都不記得了,就感覺車子搖搖晃晃的,我腦袋裏也暈暈乎乎的,我隻記得拉著許敬言說了很多話,說著說著就睡著了。
我跌入了一個夢裏,夢裏的我還是和許敬言在一起,我還在跟他說說這些年來所受到的委屈,可是突然車外麵就來了很多人,把我們團團圍住,他們還抓走了lucky。
那些人拍打著車窗,質問我很多亂七八糟的問題,我完全都聽不清。
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隻想把小家夥從他們手上搶回來。
可是我伸出手去,卻什麼都撈不著。
“lucky……lucky,媽咪會保護你的,媽咪一定會保護好你的……”我在夢裏掙紮著,有點分不清現實與夢境。
可能是現實中的我喝的太醉了,也有可能是夢境過於真實,那種強烈的恐懼感控製著我的大腦,以至於我睡覺都不能安穩。
眼看著那些人要把小家夥帶走,我用盡全力,聲嘶力竭的喊道:“lucky——lucky,不——不要啊——lucky——”
這一喊,倒是讓我瞬間從夢中驚醒了過來,如同詐屍一樣,突然從床上彈起,兩眼空洞的望著前方,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一秒。
兩秒。
三秒……
我才終於慢慢的回過神來,摸了一把額角的細汗,才發現這隻是一場夢。
趕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吐出來。
還好隻是一場夢,不過夢裏的場景真的太真實了,就好像曾經真的發生過一樣。
等我慢慢的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在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腦海中還殘留著一些記憶片段,但始終拚湊不出完整的樣子。
這裏是……
之前和許敬言居住過的別墅的房間。
昨天晚上究竟都發生了些什麼?我隻記得和張琦還有劉誠在一起吃飯,然後喝醉了酒,再後來好像許敬言就來了。
之後發生的事情,就想不起來了。
越是努力去想,腦袋就疼的很。
這應該就是喝斷片的跡象,之前跟劉誠在一起喝酒也有過一次。
不過無論過去多久,我還是能一眼認出這個房間,因為這裏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最熟悉的樣子,什麼都沒有變過。
當我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光著腳踩在實木的地板上,木質的地板冰涼中透著溫潤的觸感,好像踩到了回憶的開關。
往事一幕幕,在腦海中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