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黑暗的種子已布在了你體內……我不知道……也許他來自康德……”他無比痛苦的說,“但是,那確實是黑暗且邪惡的,這或許意味著,康德體內的魔王力量也沒有被驅除……”雖然康德已經深浸於黑暗是他早知道的事實,可是歌手卻沒有想到雲迪也被這鎖鏈所牽住了,她已不再純潔,如果這個孩子出生,她甚至可能成為未來人們所憎恨詛罵的人。
可雲迪的心卻完全不在自己身上,她支撐著起身:“我要去尋找他,他現在究竟怎麼樣?為何沒有人知道他的消息?”
羅恩緊按住雲迪的肩,大聲喊著:“你清醒一點,現在你很危險,黑暗力量在你體內就將破殼而出,他也許生長的很快,我們必須盡快采取行動!”
雲迪直直注視著羅恩:“你要做什麼呢?殺死我嗎?殺死這個孩子?”
羅恩轉過頭去回避女法師的目光:“不……我不……不明確。”
雲迪沉下雙目,出了一會神:“你先出去好嗎?我想靜一會兒。”
……
羅恩在屋外樹下坐著,煩亂使他無心進行對古卷中法術的修習,這些天一直處在得到力量的興奮之中,白天隨雲迪在森林中尋找康德,晚上在她睡後獨自修煉鑽研古卷魔法,雖然有一種魔法可以使人驅除疲勞,但那需要魔力的支撐,鬱悶的心情下,羅恩終於感到了疲倦,他沉沉睡去。
當他被鬧聲驚醒,發現一群精靈戰士已經圍住了他。
“那女人在哪裏?”一位戰士首領問。
“你們想做什麼?”
“那是魔神的女人,必須被殺死。”
羅恩冷笑著:“這是你們可以決定的麼?”
“把她交出來!”矛尖逼上了他的咽喉。
心中掠過一絲不安,羅恩想起一個空氣法術,他默念咒文,精靈戰士們忽然發現自己腳下的掠起旋風,隨後每個人都被一個風旋卷了進去,羅恩一揮手,這些旋風就帶著他們飛遠了。
待羅恩衝進木屋,發現雲迪已不在了。
……
一個綠發女子跌撞奔走在大森林中,她不想讓別人來決定她和她孩子的命運。也許當選擇和康德一起時,她也就選擇了背叛世人的一世孤獨。
……
丁法城下,大戰開始了。
看著魔軍的閃亮鐵甲層層湧來。每個聽說過雪山阻擊戰之慘敗的斯朗人士兵都手心出汗,而當魔軍的喊號聲也能聽見時,許多人就連汗也出不來了。
為了抵擋魔軍立刻進行山洪般的衝擊,有軍官一聲喊號,法師們點燃了一道又一道火牆。火光後敵人的影子模糊了,但依德爾人山呼般的喊號聲卻一浪高過一浪,能聽出敵人的氣勢正在湧向最高峰。那呼聲象是要衝熄兩軍陣之間的火焰一般。
為了壓製這聲勢,聯軍代統帥平達馬上挺起身,抽出長刀高舉,四下環顧著。
長號聲立刻響起來,各方陣士兵在本陣軍官的鼓舞下開始大吼,雖然不如依德爾那樣整齊,但隨著士兵們把戰前的恐懼與興奮一齊化成喊聲,這聲音越來越響,越來越持久,從東到西,從前陣到城頭,二十餘萬人,近百個方陣的喊聲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連綿不絕,士兵們聽見周圍數裏之內呼應不斷,感到了已軍人數上的巨大優勢,情緒更加高漲,開始抖動兵器,喊聲也從單音節的呼喝變成了嗬呦呦呦的野性長音。
但依德爾人那頭,始終保持著喊號聲的速率,象是不論外麵狂風驟雨如何,不論敵人氣勢怯弱還是駭人,這喊聲也絕不會動搖絲毫。斯朗族老軍官們都暗暗歎服魔軍的紀律軍容,不知在地下如何的環境下,能訓練出這樣一支軍隊呢?
為對付魔族的飛龍軍,聯軍在陣中準備了許多的超大強弩和空氣魔法師,可天空月亮高掛,卻看不到飛龍的身影,聯軍將領心中暗暗不安。
火牆燃起的頻率明顯的減慢了,雙方的心理準備都已作完,法師們在控製著血戰的大幕,當最後一堵火牆熄滅,白刃血戰就要開場了。
可是依德爾人的戰前準備似乎才剛開始。
隨著第一道巨大的閃電擊到聯軍中,城下的平達和城頭的軍官們全部抖了一下。
接著是第二道,第三道,聯軍的方陣開始顫抖,被擊中的方陣中冒著濃煙,嚎聲一片,人群四下湧動,幾近崩潰。
“我們麵前的是煉雷震軍團?”平達震驚的想,斯朗人並不知道魔軍四軍團在地下傷亡過大不得不混編。從之前戰局的猜測,魔軍的旗號(如果的前鋒軍一直打著六翼神龍軍旗)和推進速度,人族將領們還以為這支魔軍會是六翼神龍,一直頭痛著如何對抗飛龍軍,對出現這樣遠距離的巨型閃電攻擊幾乎毫無防備。
無法有效的克製閃電,軍陣正在陷入驚恐,現在隻有搶先發起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