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婆婆最後一句話。

我想笑,眼淚卻先流了下來。

我解釋不了的,我就算找承乾說了那晚都是婆婆設計的又怎麼樣?

我失身了就是失身了,這是這輩子都無法更改的事實,就算他原諒我,我們也回不去了。

索性婆婆還有點良心,好歹留了一筆錢在醫院,我可以有時間緩衝。

可我沒想到,她說的一筆錢隻有五萬塊。

我接到我媽電話的時候,我正在找房子。

我的生活在短短的時間裏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我痛苦,悲傷,絕望,可我依然要生活,弟弟依然要我養。

誰都可以倒下,我不可以。

“然然,剛剛醫生來電話,說交的錢沒多少了,這怎麼回事啊?”我媽煩躁不安的聲音傳過來,我一愣,沒反應過來,“你說什麼?”

我手指微顫,聲音控製不住的繃緊。

“醫生剛剛跟我說,錢隻剩五萬塊了,你弟弟這兩天要做個檢查,如果檢查的好,要進行一個手術,這個手術很好的,做的好了,你弟弟就可以去學校正常上課了。”

“隻是需要二十萬的醫藥費。”

我媽說著,似乎想起什麼,問我,“然然,你是不是和承乾吵架了?”

不等我說,她就著急,“你和承乾已經結婚了,你可不能再像小孩子一樣,不懂事,不聽話,你知道嗎?”

“陸家這麼多年都幫著你弟弟,咱們要知恩圖報。”

我媽說了許多,我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我顫抖著聲音說:“我知道了,錢的事你不用擔心,我會解決。”

掛斷電話我就給婆婆打了過去,是周媽接的,“哪位?”

“是我,寧然,周媽,婆婆在嗎?我有話問她。”我著急的說,腦子嗡嗡作響。

周媽沒回答,我聽見電話裏傳來婆婆的聲音,“誰啊?”

周媽說是少奶奶。

婆婆說誰少奶奶,我們陸家沒有少奶奶!給我掛了!

電話啪的一聲掛斷。

我臉色白了,八月火辣辣的天,我全身一片冰涼。

顧不得多想,我攔了輛出租車直奔陸家,可當車子開到一半時,我換了個地方,“師傅,去陸氏。”

婆婆是不會再給錢了,她把我趕出陸家,給了五萬塊,於她來說已經仁至義盡,我就算去找她,也沒用。

所以這個時候,隻有一個人能幫到我。

承乾。

隻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