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我麵前,挺拔的身體像一顆大樹,我眼前的光一下暗了許多。
我想說點什麼來打破這異樣的安靜,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腦子像空了般,越急就越慌。
忽的,下巴被抬起,我被迫迎上藺寒深犀利的眼睛,他眼裏沒有寒氣,依舊深黑一片,像漩渦一樣要把人吸進去。
我不知怎麼的,就不慌了,唯獨心跳的厲害。
“你怕我?”突兀的一聲,我回神,看見他微縮的瞳孔,裏麵是危險的暗光。
我張嘴,下意識想說不怕,卻在看見他眼裏的犀利時止住。
我是怕。
這是事實。
我抿了抿唇,說:“我唔!”
我瞪大眼,藺寒深的臉近在咫尺,唇上傳來掠奪般的觸感讓我意識回攏。
他在吻我。
藺寒深的吻不似承乾的吻,充滿了霸道,占有,帶著疼痛,像要把你吞噬,讓你瀕臨死亡。
嘴裏傳來腥鹹的味道,舌頭更是麻疼,藺寒深不放過我,手攬著我的腰,把我抵在床頭櫃上,舌頭更深的探進來。
我下意識撐著床頭櫃,身體後仰,有些承受不住他的吻。
就在我肺裏的空氣告罄時,藺寒深鬆開我,走進浴室。
他利落的收手讓我有些回轉不過來,就像昨晚,我還在喘氣他就已經離開。
我撫著胸口,心驚肉跳。
鄒文一直在樓下等著,手上拿著手機在接電話。
我走過去,離他五步遠,他聽見聲音轉頭看我,很快掛斷電話走過來,“寧小姐。”
我把心裏的問題問出來,“藺先生出差幾天?大概什麼時候回來?”
鄒文想了想說:“計劃三天,如果有變動可能五天。”
“好。”
藺寒深出差,我去臨深報道,上班,生活開始步入正軌。
在走之前,鄒文給了我一張卡,說需要什麼就用這張卡。
我沒推辭,也沒客氣,直接收了。
生活很現實,從小到大我就知道錢的重要,我不會為了那可憐的自尊心而枉顧小祁的病。
部門經理分了一個人帶我,也是物流專員,但做了一年多,算不得老,也算不得新,剛好卡在中間。
隻是新人進公司總是會有排斥,那種無形的把你擠出去的感覺很強烈,即使這個崗位很需要人,也不例外。
劉敏是負責帶我的,但很多時候都不理我,板著一張臉,好像把我分給她吃了很大的虧一樣。
我經常跟著她,看她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她會教我最基本的,有些甚至連最基本的都不願意教我。
還好我記性好,也喜歡手記,一有時間就把不懂的放百度搜,每天忙到很晚,卻很充實。
不知不覺過了一個星期,我對工作逐漸熟悉,心裏稍稍鬆了一口氣。
這一鬆氣,我想起一件事。
藺寒深沒回來。
我有些驚訝,這已經超過五天,難道去處理的事很嚴重?
心裏雖有疑惑,但我也沒多想,拿過衣服去洗漱便坐到床上拿過筆記本開始記東西。
隨著對崗位的熟悉,我才發現事情很多,我要學習的也很多,不能鬆懈。
手機鈴聲響起,我從工作中抽回思緒,拿過手機,是鄒文的電話。
我直覺藺寒深回來了。
“鄒秘書。”
“寧小姐,你現在來一趟白宮。”
我有些愣,但很快反應過來,“好,我需要帶什麼嗎?”
“不用,你直接過來就好。”
末了,還是添了句,“藺總喝醉了。”
藺寒深喝醉?
我有些不相信,藺寒深給我的感覺太強大,強大到有種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不可思議的感覺。
所以,喝醉這樣的字眼不應該屬於他。
我給張叔打了個電話便快速收拾下樓,車子已經等在外麵。
“張叔,去白宮。”
白宮是容市有名的娛樂會所,存在很久了,在我十幾歲的時候就聽過,那時我看見白宮這兩個字,以及外麵城堡般的建築風格,我就覺得很漂亮,氣勢,磅礴,雅致,也就覺得那裏是神一樣高不可攀的地方。
但其實不然,那裏是有錢人的地方,隻要有錢,就可以享受到你平時享受不到的快樂。
當然,這也是商人常去的地方,承乾以前就去過。
我從不亂想,我對他一直都很放心。
車子很快停在白宮,我下車,直接走向電梯。
鄒文說他們在五樓5088。
電梯很快打開,我看一眼時間,九點五十。
叮,電梯門開,我抬頭,一下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