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第二天我都還覺得自己在做夢。
但摸到脖子上的項鏈,我才知道不是的,我沒做夢,藺寒深買了一條我想都不敢想的項鏈給我。
剛開始我以為他讓我戴項鏈是試試,看適不適合送給他想要送的人,可回到車上我要取下來時,他說丟了要賠。
我再也不敢動。
而到晚上躺到床上的時候,他把我壓在床上,唇沿著我的脖子,鎖骨吻了一遍又一遍。
站在盥洗台的鏡子前,扣好襯衫紐扣,一路扣到脖子上,剛好把昨晚他留下的痕跡遮的嚴嚴實實。
看看鏡子裏的人,眼睛明亮清澈,臉色沒有以前的白了,有了血色,看著氣色好了許多。
我拍拍臉,走出去。
藺寒深正拿領帶要係,我下意識走過去拿過他的領帶,他看我一眼,很快掃向我洗的發白牛仔褲,眉頭微皺,有些不悅,“鄒文沒給你卡?”
他突然沒頭沒尾的話,我聽的愣了下,說:“給了,怎麼了?”
他抬頭,漆黑的眼睛變得銳利,強勢,“明天我要看到你的衣服是新的。”
“全部。”
全部。
我懂了。
我不花他的錢,他不高興了。
老實說,我不是故意不花他的錢,我是覺得我已經花了他很多錢,我感覺他吃了很大的虧。
並且到現在,我們都還沒有真正的睡在一起,我覺得很對不起他。
到晚上下班的時候,我提前問鄒文藺寒深今晚回不回來吃飯,如果他回來的話,我就做了飯再去買衣服,如果他不回來,那我就買了衣服再回去。
還好鄒文告訴我,藺寒深晚上有個飯局,讓我不用做晚飯。
這樣最好。
我掛斷電話就讓張叔直接送我去附近的商場。
從小缺錢,我養成了節儉的習慣,買東西都是實用型居多,價錢也是平價。
我不喜歡逛街,買東西都是有目的性的,很快我就提了幾個袋子,我算了算,三套,從上到下從裏到外都有,但想到今早藺寒深說那句話的神情,我往回走,走進一家女裝店。
或許是我手上提了幾個袋子,服務員很熱情,問我要買什麼。
我直接說買衣服,簡單的,方便的。
我工作在辦公室還好,但我其實很多時候要去倉庫和工廠,太花哨的衣服不合適。
服務員了解了,很快領著我去,上下看我一眼,說:“小姐長的漂亮,身材也好,穿什麼都好看。”
說著,就拿了一件淡黃色束腰v領長裙給我,“小姐,這條裙子很適合你,你試試。”
我不想買裙子,“有衣服褲子嗎?”
服務員卻很堅定的說:“小姐,這件裙子絕對好看,你別看它是v領的,一點都不露,你看你身材這麼好,不穿出來太浪費了”
服務員口才很好,我被她說的頭暈,想了想,我今晚買的都是衣服褲子,買一條裙子無所謂。
卻沒想到換了出來,我自己都驚訝了。
倒不是我沒穿過裙子,而是這裙子顏色亮,卻不豔,款式簡單,線條卻收的好,穿著像變了個人。
服務員在旁邊說:“看,我就說漂亮吧?您皮膚白,這顏色襯的很,而且您臉蛋長的好,就該這麼打扮,這女人年輕的時候不打扮,還什麼打扮,您說是不是?”
我知道服務員有誇張的成分,但這條裙子確實好看,隻是在付錢的時候,我皺了眉。
比我剛剛買的那幾件都貴。
我有些不想買了,服務員又是一通說,我承認我被說動了,甚至聽了服務員的話,直接穿著走了。
本來想買五套的,也就四套,但怎麼都夠了。
我這麼想著,坐電梯下負一樓。
張叔在地下停車場等著。
電梯門開,剛好外麵有人進來,一男一女。
我沒注意看,因為我提了四套衣服褲子鞋子,有些重,我提了提袋子,出去。
門外的人沒動。
而這時,一個陌生卻有點熟悉的聲音落進耳裏,“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