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敢再做出傷害小祁的事,我和你沒完!”媽啪的一聲掛斷電話。
我聽出來她是很不願意答應我的,但不知道為什麼還是答應了,我想媽就像小祁說,就是口是心非的性格。
我很開心,掛斷電話後就給小祁打了過去,告訴他明天上午我去看他。
藺寒深明天應該會出去,也應該不會再帶我。
畢竟我今天的表現真的很差強人意。
而這晚,藺寒深沒回來,鄒文提前給我打過電話,說藺寒深有急事出差了。
大老板經常出差很正常,而對於我來說,藺寒深出差比在家的好。
我囑咐了鄒文,讓他注意藺寒深的身體,現在他屬於病剛好的階段,不能大意。
鄒文應了,跟我說,如果我有什麼沒辦法解決的事,就找張叔。
鄒文是個細心的人,每次都能做的麵麵俱到。
第二天一早我就買了水果去醫院看小祁,小祁很高興,氣色也好了許多。
看著他一點點的好,我覺得自己再苦再累也都值得。
“姐,張嘴。”寧祁把一瓣橘子放我嘴裏,一雙眼睛清澈見底。
我張嘴,把橘子吃了,再把縮下去的被子拿起來給他蓋好,“晚上睡覺老實點,不要踢被子,知道嗎?”
“知道!姐,你都說了很多遍了,我晚上睡覺做夢都能夢見。”他很痛苦的說,表情相當無奈。
看他這模樣,我揉了揉他的頭,寧祁立刻抱住腦袋,“姐,我的發型要被弄亂了。”
我抿唇,還是忍不住笑,“小孩子家家的,要什麼發型?”
寧祁瞪眼,“姐,我快二十了,不是小孩子了。”
一晃眼,這個脆弱的像玻璃一樣的孩子竟然二十了,我心裏生出一股悵然。
也想起一件事。
林醫生跟我說,寧祁的心髒最多隻能支撐到二十五歲,在這之前,必須要找到合適的心髒,不然
“姐,你帶我出去走走吧。”寧祁揭開被子,眼睛渴望又期盼的看著我。
我總是拒絕不了他這樣的眼神,但我還是強調,“不能走。”
“行,隻要能出去看看,我做著,躺著都可以!”
看著他充滿亮光的眼睛,我的心揪緊了。
小祁,姐姐一定會給你找到合適的心髒,讓你能像正常人一樣走在陽光下。
我去借了把輪椅,推著寧祁出去,但沒有出醫院,我們就在醫院裏轉。
寧祁很興奮,抓著我的手說:“姐,外麵的空氣就是好,我想和你一起去看電影。”
他說:“他們都說電影院看著像真的一樣,和自己愛的人去看那是最幸福的事。”
“我最愛的人是姐,我想和姐一起去看。”
寧祁轉頭看著我,一雙清澈幹淨的眼睛充滿希冀。
我心裏悶的難受,嘴角卻扯起笑,“姐姐答應你,但不是現在,好嗎?”
寧祁眼裏的光黯淡了下,但很快恢複,“好,姐,你可答應了我很多事,我這都記著呢。”
他指著自己的心,認真的看著我。
我笑,心裏的苦澀漫開,“嗯,記著,你身體好了姐一個個給你實現。”
我們在醫院裏麵轉了一圈,太陽越來越大,寧祁受不了炎熱的空氣,我便推著他回病房。
在走進大廳的時候,身後傳來一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