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回去,我手機響了。
是鄒文的電話,難道藺寒深回來了?
我心裏一喜,趕緊接了,“鄒秘書,是藺先生回來了嗎?”
鄒文說:“不是,藺總還要過幾天才能回來。”
我頓了下,點頭,“這樣,那行,我知道了。”
我以為鄒文打電話來就是特意告訴我藺寒深要過幾天才能回來,便要掛斷電話,鄒文的聲音卻傳過來,“寧小姐,藺總讓我給你訂了機票,今晚八點的飛機。”
鄒文的話讓我徹底懵了,到坐上飛機,我都不明白。
藺寒深讓他給我訂機票,是讓我去藺寒深那?
可藺寒深不是去出差了嗎?他不是有事嗎?我去,合適嗎?
不管我有多少疑問,飛機在兩個小時後抵達機場,而時間是晚上十點二十。
我走出機場,一眼就看見正在打電話的鄒文。
他也看見了我,對我招手,朝我走過來。
不是節假日,這個時候機場人不多,鄒文接過我行李說:“我直接送你去酒店,會有服務員把餐食送到,到時候你開門就好。”
說著話,我們來到馬路外。
司機下車,接過他手裏的行李箱放到後備箱。
鄒文替我打開車門,隨之坐到副駕駛。
我準備了一肚子的疑問在坐上車的這一刻化成一句,“藺先生是不是不舒服?”
我本來想問藺寒深是不是出事了,但我這樣問不好,我便換了個說辭。
鄒文微微側頭,“藺總受了點傷。”
我心驚,整個人坐直,“受傷?怎麼會受傷?他現在怎麼樣了?嚴不嚴重?他在哪?是醫院嗎?”
我在來的時候就一直在想藺寒深讓我過來的原因,想來想去就想到他身體不舒服,需要人照顧。
我們相處這麼久,他不舒服叫我去怎麼都比一個陌生人的好。
但這也僅是我的猜測,沒想到是真的。
我很著急,頓時坐立難安,想要立刻看見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況。
鄒文安撫我,“一點小傷,不礙事。”
他這麼說,那就是確實不嚴重,不然,他也沒時間來接我,我鬆了口氣,但還是不放心,“他傷到哪?”
鄒文,“右手。”
頓了下說:“被刀子劃了下。”
我一下抓緊褲子,“怎麼會這樣?”
藺寒深走的時候,我隻以為是公司的事嚴重,隻要解決了就好,但我從沒想過,這樣的解決會伴隨著受傷。
鄒文說:“施工地出現塌方,藺總去查看的路上,和一輛車發生刮擦,對方是個癮君子,拿著刀就砍,正好當時有個學生經過,那人抓著學生就要下殺手,藺總為了救那個學生,手被劃了下。”
不長的話,我聽的心驚膽戰,出了一身的冷汗,好一會我顫著聲音問,“他現在在哪?”
“在公司。”說著,鄒文抬起手腕看時間,“大概半個小時後就會到酒店。”
“好。”
我想起今早他回複我消息的時間,淩晨兩點多,是不是那個時候他剛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