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東明聲音不大,但他這個問題問出來,包廂霎時就安靜了。
陳美琪瞪餘東明,便要說話,但不等她說,就有人先開口。
“哪裏是分了,根本就是離了。”
這句話無疑是一顆炸彈丟下,包廂瞬間被炸開。
“離了?怎麼會?”
“她們不是那麼好的嗎?”
“我還聽說寧然是陸家的童養媳,從小養著的,長大就是要嫁給陸承乾的,怎麼可能離?”
“是啊,秦元,你可別亂說。”
秦元看著我,揚起下巴,“我是不是亂說,你們可以問本人啊,本人不就是在這嗎?”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或震驚,或不敢相信,或了然,或嘲諷。
我沒說話,看著秦元,她畫著精致的妝容,雖然趕不上秦桑的清純,劉林玉的妖嬈,梁飛燕的精致,但也帶著自信的美麗。
是的,她該有那份自信。
因為她和陸承乾有幾次露水情緣,而我,什麼都沒有。
我說:“秦元沒”
哢擦——
所有人看向包廂門,包括我。
陸承乾站在門口,身上的西裝褪去了他年少時的青澀,莽撞,肆意,變的成熟,穩重。
時間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跡,但不是難看的皺紋,滄桑,而是男人的魅力。
隨著閱曆,越來越迷人。
陳美琪最先反應過來,快速走過去,拉過陸承乾,“說曹操曹操就到,陸校草來的真是時候!”
我看向陳美琪,下意識握緊包。
她叫了陸承乾?
不然,陸承乾怎麼會出現在這?
可她為什麼叫陸承乾,她之前一直沒說。
我腦子突然間浮起很多問題,像團亂麻似的攪在一起,我突然有些煩躁不安。
混亂中,一個人把我拉著坐下,我轉頭去看,是餘東明,他笑嘻嘻的,似乎剛剛的安靜和尷尬和他沒有一點關係。
我對他點了下頭,低頭看手機。
有陸承乾的地方,我不會多呆。
哪知,剛拿出手機,一個人就貼著我坐下,那熟悉的古龍水香味讓我整個人僵住,就連陳美琪說了什麼我都沒聽見。
很快,各種各樣的酒和吃食擺在桌子上,陳美琪舉起一瓶酒說:“大家七年不見了,今天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可要好好玩,放開了玩!”
氣氛被點燃,包廂頓時熱鬧起來。
一瓶瓶酒被打開,各種酒味在包廂裏穿梭,伴隨著煙味,悶的我心慌。
我想出去,剛站起來就把一隻手猛力拉下,撞到陸承乾懷裏。
是他拉的。
我意識到這點,立刻撐著他的腿起來,他卻摟過我的腰,手臂一收,就把我箍在懷裏。
我掙紮著去看他,他手裏拿著杯紅酒,看都不看我,就拿著酒和來敬他的人喝。
那同學看到我們這樣,也有些尷尬,但陸承乾都麵不改色喝了,他也就假裝沒看見喝了杯裏的酒,很快離開。
我立刻說:“陸承乾,你幹什麼,放手!”
我去扳他的手,很用力,但他的手臂像鐵一樣,我掙脫不了分毫。
這讓我又驚又急,轉頭怒視他,“陸承乾,你”
我一下睜大眼,不可置信的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