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寒深突然出現,無聲無息的沒有一點聲音。

我不知道他是之前就來了,還是剛好到,所以當王嬸驚訝的叫出聲後離開,我都不敢看藺寒深。

外麵天黑了,褪去了一天的嘈雜,這一刻開始變的安靜。

藺寒深走進來,沉穩的腳步聲在病房裏顯得異常想清晰,響亮。

我的心跳也一下快了。

其實我也沒說什麼,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這麼緊張,很不好意思。

一道暗影投下,藺寒深站在床前。

被這道暗影籠罩,我突然覺得我沒說錯話,藺寒深也不一定聽見,我完全沒必要這麼緊張。

想通了,我抬頭去看他,“吃飯了嗎?”

現在已經不早了。

“吃了。”藺寒深聲音清淡,突然抬手伸到我臉上。

我清楚的看見他的手伸過來,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我下意識往後縮。

他的手一下僵在空中,我也保持著後仰的姿勢僵住。

我剛剛是在做什麼?

我在躲他?

這樣的意識讓我全身不可抑製的緊繃,臉色也跟著發白,就連病房裏的氣溫也跟著凝固。

我不安的低頭,一點都不敢看他,也就完全不知道他的臉色是怎麼樣。

但我知道他一定很不悅。

這樣的時候,我該說什麼?該做什麼?

一時間我腦子亂了。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在短暫的凝固後,藺寒深的手依舊落在臉上,低聲,“好了?”

我惶然抬頭,他便眉眼沉著的凝視我,臉上,眼裏沒有半點不悅。

我呐呐的說:“好了,醫生說明天再做一次檢查,如果沒問題後天就可以出院了。”

“嗯。”他收回手,把西裝放到床上,拿過凳子坐下。

我想起第一次我住院他來看我,就這麼拿著凳子坐下,到離開,說的話不超過一雙手。

今天也是這樣?

未來的事誰也不知道,我也沒多想,而相比於第一次的陌生,我這次很熟稔。

我去看他的右手,問道,“手好了嗎?”

他淡淡看著我,嗯了聲,眼裏有什麼東西微微流動。

我感覺他現在心情很好。

我說:“我看看。”

便拿過他的手來看。

果真,他的傷口完全結痂,並且開始一點點脫落,露出新生長的粉紅色皮膚,和旁邊的白皙形成鮮明的對比。

我發現藺寒深皮膚很白,還很好,看著一點都不比女人的差。

要不是他身上帶著的氣質,怕是很多女人都要撲上來。

我忍不住揚唇。

“笑什麼?”低低的聲音落進耳裏,我一怔,抬頭看他,發現他正興味的看著我。

我摸臉,“我笑了嗎?”

藺寒深挑眉,反手握住我的手,聲音低低,“你說呢?”

他拿著我的手把玩,垂下的眼簾是那麼好看,那麼迷人。

我心一跳,說:“你看見了那我就是笑了。”

他抬眼,嘴角勾起音隱約的弧度,似笑非笑。

被他笑,我有些不好意思,但也忍不住去看他微掀的嘴角,真的很好看。

藺寒深沒再說話,我也不再說話,我們一個抬頭,一個低頭,氣氛突然安逸,靜謐。

隻是

肚子一痛,腿間有什麼東西流出來,伴隨著疲軟,我頓時僵硬。

我細微的反應藺寒很快察覺,他皺眉看我,眼裏的清淺深了,“怎麼了?”

我有些尷尬的看著他,不好意思開口。

我都忘了大姨媽的事,自從吃了避孕藥,這幾個月大姨媽就來的不大準時,有時候提前,有時候靠後,我便也沒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