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文的回答好像很清楚臨深這次的情況,對此我並不覺得奇怪。
畢竟這次鬧的這麼大,整個商界都有可能知道。
而他這句話的意思我也懂。
我是整個事件的開端,但事情發生的過程沒有我,我怎麼去查都難,尤其中間還插著陸承乾和我以前的關係。
可我不能看著臨深就這麼被陸承乾汙蔑,陷害。
我說:“鄒秘書,雖然我隻是臨深的一個小員工,但臨深是個很好的地方,它給很多人帶來了希望,這樣的一個公司不該被安上莫須有的罪名。”
“你放心,我不會去找陸承乾,我也不會意氣用事,我隻想用我的力量盡可能的幫到臨深,讓它度過這次難關。”
鄒文沉默了。
我想再說點什麼讓他同意,但發現我不知道該說那句有用便沒再說,緊著心等他回答。
在我開始放棄的時候,鄒文說:“可以,但寧小姐,你要保護好自己。”
我一笑,眼眶湧起熱氣,“好,謝謝你鄒秘書!”
鄒文說:“你不用謝我,一個這麼為公司著想的人,我無法拒絕。”
我覺得鄒文這話有些奇怪,但我說不出哪裏奇怪,便沒多想,很快說:“鄒秘書,能請你不要把這個事情告訴藺先生嗎?”
不等鄒文回答我就說:“藺先生已經很忙了,不要讓他再為我的事操心。”
不是怕藺寒深知道後不同意,而是真的不想讓他因為我分心。
鄒文說好。
我很開心,讓王嬸去給醫生請假,我待會就出去。
王嬸有些不相信鄒文會同意,不斷的問,“真的?不會吧?”
我去拿衣服換,邊走邊說,“你可以打鄒秘書的電話求證。”
王嬸這才出去。
我收拾好出去,時間剛好三點二十,王嬸依舊不放心我,檢查我手機是否有電,如果有什麼事立刻給她打電話,她很快就好。
囑咐一番走出醫院,到坐上車,時間差不多三十四十,還好這裏離萬達的星巴克不遠,二十分鍾足夠。
在車上,我收到楊曉的短信,她說她那裏有點事,會晚點。
我說沒事。
車子很快到星巴克,我走進去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杯奶茶便拿著手機看楊曉發給我的資料。
臨陣倒戈的員工有三個人。
車間組長王明富,裁縫員工張玉紅,車間拉貨員工李成斌。
三個人,除了張玉紅年紀快五十,另外兩個都是二十幾歲的年輕人,李成斌更是才二十三歲。
這三個人都是頭枕車間的,也就是之前唐琦負責的車間,在這次事情發生的時候,車間主任已經是黃健,也就是這次事情沒按照合同來做的員工。
我想起庭審時這三人說的話,李成斌說,唐琦的錄音是假的,是唐琦逼他那樣說的,實際上陸氏負責人陳尚和黃健隻是討論製作進程。
這樣說來,陳樹在庭審上放的那段錄音,關於李成斌說他看見了陳尚和黃健在一起說圖紙,更改圖紙的話就被否定了。
但因為陳樹拿出了監控,證明陳尚和黃健談話的時候,李成斌確實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