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走了沒多久我也回醫院了,但回醫院後我沒閑著,我把三個人的家庭地址在地圖上找到,準備明天去查。

王嬸見我安全回來,鬆了一大口氣,不斷的問我有沒有不舒服,如果不舒服一定要跟她說。

我說我很好,沒事,並且一再保證她才徹底放心。

時間很快到晚上,這一晚藺寒深沒來,我躺在病床上,快要睡去的時候突然想起昨晚他手上的溫度,那麼溫熱,那麼讓人心安。

不知道他睡沒有,是不是還在忙。

想到這,我的瞌睡一瞬間就沒了,坐起來把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拿過來,剛好十點。

我給他發了條短信過去,問他回家沒有。

發完我便躺回床上,拿著手機看今天的最新資訊和報道。

一天時間,各大頭條,微信微博都是對今天庭審的報道,各種各樣的猜測鋪天蓋地襲來,看的人心慌。

我估計明天怕是要上熱搜。

隻是不等我點進去看,手機便嗚的振動了下,是條短信。

我一頓,返回主菜單,是藺寒深的短信。

他這麼快就回我了?

我有些不相信,點進去看。

沒有。

簡單幹脆的回答,他的風格。

隻是十點了還沒回家,是還在應酬嗎?

我想了想,又給他發了條短信過去。

你忙完了早點回去休息,不要太晚了。

發送成功,我便準備又去看剛剛的報道,沒想到剛點開頁麵,藺寒深的短信就來了。

怎麼這麼快?

我點開,這次的字比剛剛多了幾個。

恩,怎麼還沒睡?

我看到後麵問句,好像帶著不悅。

我眼前一下子就浮起藺寒深皺眉沉臉看著我的模樣,頓時就心虛了。

便要回複他我現在就睡,不想他電話打了過來,我嚇的手機一下掉床上,趕緊拿起來,慌裏慌張的接了,“喂”

我想我的聲音很不對,一聽就覺得有問題。

可我實在做不到像平時一樣,因為因為我有種家長在查不聽話的孩子的作業感覺。

果真,藺寒深沉沉的聲音傳來,帶著壓迫,“不舒服?”

我立刻說:“沒有。”

他不說話了,隻有他的呼吸從聽筒裏傳來,像灶頭裏悶著的柴火,熱氣在一點點擴散,隨時會燃起。

我很怕他發火,腦子裏絞盡腦汁的想我該怎麼說。

也不知道我太慌了還是太怕了,還是這一刻的夜太靜了,我下意識就說:“我是要睡了,但我突然想到你,不知道你有沒有回家,有沒有早點休息,你手上的傷剛好,還是早點休息的好。”

“所以我給你發短信。”

“我本來就是要睡的,就是,就是突然想到。”

“真,真沒有不舒服,你不要生氣。”

說完,我腦子鈍了,迷迷糊糊的,我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這下,我沒說了,四周就更安靜了,安靜的我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跳就突然快的很,像要從胸口裏蹦出來似的。

我趕緊說:“很晚了,你忙完了就早點回家休息,我也睡了。”

說完我快速掛了電話,把手機放一邊,閉眼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