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琦。
他站在離我三米遠的位置,穿著淺藍襯衫和淺灰色休閑褲,簡單幹淨,也依舊帥氣。
隻是他似乎清減了些,風吹在他身上,空空的,發出鼓鼓的聲音。
不知道他在那站了多久,一動不動的,像根木頭。
我反應過來,一瞬間不知道是該向前還是該向後,站在那不知所措。
我實在沒想到會在這看見他,太過突然,打了我個措手不及。
就在我整個人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唐琦有了反應,他朝我走過來,清俊挺拔的像棵鬆柏。
“寧然。”他停在我麵前,聲音輕柔恍惚。
似乎他也沒想到會在這看見我。
我回神,腦海裏一下想起林漢庭對我說的話。
做不成戀人,做朋友也是可以的。
我的慌張一瞬間壓了下去,攪緊的手也下意識鬆開,我抬頭,麵對這個始終溫潤如玉的人,“唐琦,最近還好嗎?”
有些事,有些人,既然躲不過,那就隻能麵對,就像陸承乾。
隻是和陸承乾相比,我對唐琦的躲避是害怕他受傷。
唐琦震驚的看著我,“寧然”
我想通了,臉上浮起釋懷的笑,“我們現在雖然不是同事,但依然是朋友。”
他眼睛頓時亮了,像黯淡的夜色突然被星星照亮,讓人移不開眼。
“我,我還以為”他下意識想說什麼,但想到什麼,他停住,臉上的呆愣不可置信消失,嘴角彎起我熟悉又溫和的笑。
他說:“我們是朋友。”
“嗯,朋友。”
有些事放開了,大家也都輕鬆了。
唐琦看向旁邊一排的居民房,問道,“你來找張玉紅?”
他這麼問,就是已經知道張玉紅住這邊,我點頭,“但很可惜,三天前她搬走了。”
陸承乾早就計劃好了的,打了我們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但想想也是,他這樣的人,怎麼容許自己毀在自己手上。
我想起一件事,擔憂的看向唐琦,“楊曉前幾天跟我說你受傷了,你還好嗎?傷的嚴不嚴重?”
唐琦轉頭,他看著我,眼睛裏落滿了星辰,溫聲,“沒事,隻是一點小傷。”
怎麼會是小傷,聽楊曉的語氣,雖不嚴重但也一定不小。
但他這麼說,是不想讓我擔心。
我懂。
唇動了動,我低頭,很愧疚,“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不是,寧然,這不關你的事,你不要亂想。”唐琦聲音一下變得嚴肅,
我搖頭,“不是我亂想,唐琦,這件事是因我而起。”
不是我自我感覺良好,而是陸承乾從一開始的做法到現在,他就是在逼我。
我不退縮,他就傷害著我在乎的一切人和事。
不由的,我腦海裏浮起昨天他發給我的那條短信。
然然,我這邊還有更有利的證據,你如果不想臨深在下次庭審中敗訴,你就回來,至少我可以讓他死的不那麼難看,否則,我的手段,你知道的。
看,他就是這麼果斷,狠辣。
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