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病房,王嬸已經把東西收拾好。
她看見我進來,說:“寧小姐,東西收拾好了,藥我也拿好了,我們回去吧。”
我看著王嬸利落的動作,想到一件事,問道,“王嬸,我回去了你會走嗎?”
每次都是我有事了王嬸才會來照顧我。
雖然王嬸話多,但我很喜歡她,這段時間相處,我開始有些依賴她了。
王嬸沒注意到我的神色,把袋子拿起來掛肩上,“暫時不回去,鄒秘書說了,這段時間讓我跟在你身邊。”
我驚訝,“鄒秘書?”
王嬸把我的包給我,見我愣愣的表情,白了我一眼,有些恨鐵不成鋼,“是鄒秘書說的,但這肯定是藺先生吩咐的啊,別墅裏那麼大,你一個人,肯定會無聊,而且你現在剛出院,藺先生不放心也很正常。”
藺寒深
我接過包,緊了緊手提袋,心裏升起熟悉的暖意。
天上的烏雲沒想到到下午的時候就散了,快四點的時間,還有太陽出來,讓人想都想不到。
王嬸說這老天最會糊弄人,眼看著要下雨,卻出太陽了。
我想說這不是很正常嗎,老天爺的心情,我們誰都猜不到。
但我還沒說出來,手機就響了。
是楊曉的,我們有幾天沒聯係了,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想著,我接了電話,“楊姐。”
“聽說你出院了,你還真是,住院了都不告訴我,我今天要不是打電話給唐琦,我還被蒙在鼓裏。”楊曉責怪的聲音傳來,但並沒有生氣。
我笑笑,“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說了反而讓你擔心,而且你那天看我不是很好的嗎?”
楊曉無奈的歎氣,“你就是這樣,別人不知道你就不說,非要親眼看見了,親眼聽見了才說,你這樣,真讓人心疼。”
寧然,在我眼裏,你很脆弱,需要人疼,需要人保護。
腦海裏突然的就浮起這句話,也浮起唐琦那張清雋的臉。
他說的認真,堅定,像諾言。
我握緊手機,轉過話頭,“楊姐,你最近還好嗎?”
不屬於我的東西,我不肖想,不該我有的東西,我不覬覦。
過好我現在的生活,努力為小祁找到心髒,對藺寒深好,這就是我的責任。
但我不知道,很多事不是自己這麼認為就可以的。
現實生活裏,有很多事都是我無法預料,無法掌控的。
就像今天的天氣。
楊曉的聲音安靜了幾秒,突然笑了,但這笑並不輕鬆。
然而,不等我說,她就說:“還行吧,老樣子。”
她不願意多說,我懂,因為她說了我也沒辦法幫她。
很快楊曉問我,“我聽說吳梅沒有瘋,她是裝的?”
我想到昨天在精神病院的吳梅,她充滿怨毒和恨的眼神,握緊手機,“是。”
瘋子,是不會有這麼清醒的報複意識的。
楊曉沉默了。
我以為她會很生氣,沒想到是這麼安靜。
我忍不住問,“楊姐,怎麼了?”
楊曉有些悵然的聲音傳來,“我聽說吳正強肝癌中期。”
我頓了下,說:“是,昨天查出來的。”
楊曉歎氣,“吳梅這次怕是真的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