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入冬的這天,迎來了第二次庭審。
庭審現場依舊對外開放,同時進行現場直播。
因為距離上次庭審時間並不長,熱度還沒下去,第二次庭審日期一定下,熱度便穩居第一,到現在,熱度前五都是關於臨深和陸氏這次庭審的話題。
而此刻,庭審現場已經聚集了多家媒體。
攝像機,照相機,手機,不斷的對著現場拍攝,從液晶屏裏,我能清楚的看見閃關燈不斷劃過,哢擦哢擦。
庭審很快開始,而時間正好是九點整。
我坐在沙發上,緊盯著液晶屏電視機,拿著遙控器的手一點點握緊。
那天從醫院回來後我便給陸承乾打了電話,我跟他說,我和他再也不可能,他很憤怒,但依舊壓著怒火,問我在哪,他過來找我。
我說不用找我,我現在在那個人的家裏。
他氣的吼我,罵我,我把電話掛了,然後給張叔打電話,讓他替我辦一張新的卡給我。
做好這些,我便關機,把電話卡丟進了垃圾桶。
那天後,我便沒再出去過,每天呆在別墅澆花種菜,一直到今天。
旁邊的沙發下陷,打斷我的思緒,我一頓,看向旁邊。
藺寒深坐了下來,手臂張開,便自然的搭在我腰上。
我驚訝的看著他,“你,你今天不去公司?”
我收拾好家裏後沒看見藺寒深人,便以為他去了公司,沒想到沒有。
他側頭,淡淡看我,“今天周幾了?”
他這麼一問倒把我真的問著了。
我好久沒去公司了,也就沒注意周幾,現在他問,我想了想,想不出,便拿手機來看。
藺寒深卻已經先回答我,“周六。”
周六?
所以,他今天不用去公司?
我忍不住看向他,藺寒深卻已經轉過頭看向電視。
他雙腿交疊,上身靠近沙發背,左手隨意的落在膝蓋上,很是慵懶。
這樣的他讓我想起之前的一晚,他問我看什麼電視,現在他的姿態和那晚一模一樣。
我沒多想,也完全沒必要多想。
關注商場變化,關注時下熱點,這是每個老板都會做的事。
我看向庭審現場,沒想到就這麼剛剛一會,裏麵已經開始進入了水深火熱的階段。
之前作為陸氏的證人張玉紅出現在臨深這邊,替臨深作證。
陸氏似乎已經猜到張玉紅會反口,並不畏懼,很快李成斌上來,作為上次的證人,他這次麵對陳樹的問話更滴水不漏了。
我握緊手,唇已經抿的泛白。
緊跟著王明富上來,為陸氏作證,一口咬定唐琦就是找過他,讓他誣陷陸氏,同時,還說第一次庭審結束後,臨深的人去找過他,威逼他這次庭審為臨深說話。
並且很快拿出證據。
我頓時坐直身體,看著液晶屏上顯示的照片。
是王明富的家,亂糟糟的,像被強盜洗劫了一樣。
王明富說,他沒答應臨深的要求,臨深就派人來砸了他的家,還打了他,說著,他呈上自己被打的照片,還有檢查結果。
很快,這些證據出現在庭審現場的屏幕上,也出現在我的視線裏。
我頓時站起來,“不可能!”
那天也就張叔捏住他的手,讓他不能對我動手,不能對王嬸動手,哪裏打了他,他就是誣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