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經理把我叫出去,第一次嚴肅的問我是怎麼回事。
我隻能把事情的大概說了,副經理皺眉,好一會說,你把許可叫出來。
我回到部門,接收到各種各樣的眼神,尤其李豔紅,呲笑了一聲,便收回視線不再看我。
而許可坐在自己位置上,一點都沒受部門裏氣氛的影響,眼裏都是期待,好似她剛剛那麼說,副經理就會同意。
她看見我,立刻站起來,很欣喜的叫,“寧然姐!”
我皺眉,臉上已經沒有笑,走過去說:“副經理叫你過去。”
她驚訝了,“我過去做什麼?我”
我有些頭疼,這女孩子是真的不懂還是怎麼的?
但不等我說,楊曉就打斷她,“許可,這是公司,副經理是你的上司,她叫你去,你就必須去,不管是什麼事。”
“這是最基本的常識。”
我看向楊曉,這是她第一次在部門裏這麼嚴厲的說一個人,並且一點麵子都不給。
許可的臉當即變了,不再有笑,很陰沉。
她站起來,很大聲的移開椅子,椅子和地麵發出刺啦的聲音,割著人的耳膜。
我擰眉看她,她沒看我,隻恨恨的看著楊曉,然後轉身出去。
我以為她會大聲反擊回去。
沒想到沒有。
許可離開,楊曉對我使眼色,是讓我出去的意思。
我微微點頭,把桌子上的文件夾和筆拿著出去。
很快,楊曉過來,她看一眼我手上的文件夾,說:“你要去對庫存吧?”
我苦笑,“本來早該去的,被許可耽擱了。”
楊曉皺眉,臉上是很明顯的排斥,“這女孩子我看第一眼就不喜歡,她眼神不對,心術不正,到中午和我們一起吃飯,我更確定了。”
我點頭,“我本來還以為她隻是剛出學校才這樣,是我想的太簡單了。”
楊曉看向我,神色變的嚴肅,“這女孩子一來就巴著你,你可要小心了。”
我說:“我明白。隻是”
楊曉,“怎麼了?”
我想到許可走時的眼神,有些擔憂,“剛剛你這麼說她,我擔心以後她跟你作對。”
楊曉不在意的笑了聲,“她?她這性子,我看不出一個月就被辭退,你信不信?”
我想了想,說:“如果她繼續這樣下去,我信。”
公司要的是做事的人,不是來找事的人。
許可繼續這樣下去,公司是不會留她。
隻是我們都想到了結局,卻想不到過程。
尤其這個過程對於楊曉來說,可以說天翻地覆。
說話間我們來到電梯,我問楊曉,“你去哪?”
楊曉抬了抬手裏的資料,眨眼,“和你去的地方一樣。”
我笑了,“那還巧了。”
楊曉也笑,“是啊。”
楊曉有車,她開車去,我就不用坐林師傅的車。
我們上車,楊曉發動車子駛出公司。
我看看時間,還好,兩點。
我到那邊也就最多半個小時,查好庫存回來,差不多四點,再把報表填好,也就可以下班了。
這樣一天就又過了去。
我想想,就這麼一直下去很好。
這時,楊曉有些遲疑的聲音傳進我耳裏,“寧然,昨晚你急著回去,是因為藺寒深?”
我頓了下,點頭。
那天晚上楊曉見了藺寒深,後麵又聽見梁飛燕叫藺寒深藺總,那麼,她隻要一想,再去網上查,就會知道藺總是誰。
所以,對於楊曉叫出藺寒深的名字我沒有感到驚奇。
但楊曉接下的話卻讓我奇怪了。
她說:“那你知道藺寒深是誰嗎?”
她的聲音吞吐,遲緩,像被什麼東西給壓著,有什麼要說出來,卻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