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話頓時卡住。
即便這樣,她情緒依舊激動,呼吸也變的不一樣。
她的情緒有些超出了我的想像,我頓時愣了,不知道該說什麼,該從哪問。
但楊曉卻是很快平複自己的情緒,問我,“藺寒深願意讓你走?”
我說:“嗯。”
頓了下,說:“他很生氣。”
雖然沒有說什麼話,但那寥寥幾句,我知道藺寒深生氣了,很生氣,從未有過的。
但我覺得藺寒深生氣是必然的,他的身份和我的身份天差地別,就算是要分開也是他開口,而不是我開口。
這於他來說無異於我把他的臉麵踩在腳下無情碾壓,他沒把我撕了就已經很好了。
而藺寒深是個驕傲的人,雖然他的驕傲不同於陸承乾表現在外麵,但他骨子裏也是那種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人。
所以,他不會強留我。
也不會做出像陸承乾一樣卑鄙無恥的事。
他不是這樣的人。
而我到現在都記得他說過的一句話。
他說我藺寒深不需要強迫。
想到之前的一些事,我心裏說不出來的感覺,想有什麼東西一直被壓著,現在忍不住要破土而出。
“你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楊曉好一會說,聲音裏帶著惱怒,又帶著無可奈何。
我覺得楊曉很不對,“楊姐,你怎麼了?”
楊曉突然間就歎氣了,“我怎麼了,我還不是就怕你過的不好,你現在,我真的不知道該說是好還是不好。”
頓了下,她說:“藺寒深為難你沒有?”
我抿緊唇,“沒有。”
心裏終究是難受,“我欠了他,隻能以後還了。”
楊曉了然,“我就猜到是這樣,算了,看你們以後的緣分吧。”
楊曉似乎也妥協了,雖然我不知道她妥協什麼,
她情緒已經完全恢複,問我,“你什麼時候走?”
我想了想說:“半個月左右。”
小祁現在情況不是很穩定,不能坐飛機,隻能等他情緒穩定了些才能出國。
而半個月,差不多。
楊曉聽我一說便明白,“你明天是不是要來辭職。”
我說:“是的。”
楊曉歎氣,“短短幾天時間就發生這麼多的事,讓人措手不及。”
我握緊手機,“其實,我早該想到的,是我疏忽了。”
那晚我傷了梁飛燕,以她睚眥必報的性格,怎麼可能輕易的放過我。
楊曉沒聽懂我的意思,問:“什麼意思?”
我便把梁飛燕和陸承乾的事說了,以及前段時間的秦桑。
那次的事情爆出來後,秦桑早已銷聲匿跡,再沒人記得她。
楊曉冷聲,“我最討厭這種人,仗著家裏有權有勢就為所欲為。”
不等我說她就說:“陸承乾也虧的找的她,看著吧,梁飛燕的下場以後會比你更慘。”
聽楊曉肯定的語氣,好像她已經看見梁飛燕的慘狀,我頓時就笑了,“不管她怎麼慘,她都可以輕易的碾死我。”
楊曉哼了聲,說:“可不一定,你就等著吧,我今天把話放著,梁飛燕絕對會很慘,如果你後麵能和藺寒深走到最後,那梁飛燕就不是一個慘字可以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