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子停在小區外的時候,我和藺寒深依舊沒說一句話。
我們保持著沉默,直到我下車。
鄒文說要扶我進去,我想到他之前說的話。
他說藺寒深作息不規律,現在很晚了,他還沒休息,我不能再耽擱他了。
我說:“沒事,我很快就到了,你們早點回去休息。”
說完不等鄒文回答我便衝了出去,不管身上的傷,也不管還在下的雨。
藺寒深,我虧欠你,現在連麵對你,和你說句話的勇氣都沒有。
對不起。
第二天一早我就用公用電話給餐廳裏的經理打電話請假。
我現在這個情況沒辦法上班。
經理準了我三天的假,說到時候還沒好再說。
我說好。
其實膝蓋上的傷於我來說沒什麼,就是扭到的腳有些麻煩。
掛斷電話我便趕緊去買了部手機,把號碼轉過來。
剛開機,小祁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我立刻接了,還沒來得及開口,小祁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姐,你昨晚怎麼不接電話?”
昨晚?
他昨晚就給我打電話了?
我心裏頓時一緊,問:“昨晚你給我打了電話?”
“我不止給你打了電話,我還打了好多個,你都是關機,你是不是出事了?我”他著急的說,呼吸很急促。
我趕緊說:“小祁你別急,姐姐沒出事,沒出事。”
他聽著我聲音沒問題,這才好了些,“那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關機?”
聽著他呼吸平緩,我稍稍鬆口氣,說:“我現在來看你,好不好?”
他很聰明,一旦察覺到什麼我就瞞不住,所以昨晚的事我是說不了謊的,隻能一五一十的告訴他。
可我擔心我在電話裏告訴他,他會著急。
所以還是我去醫院,讓他看見了我好好的,他才會放心。
“好。”
掛斷電話,我攔了輛出租車去醫院。
昨晚又是摔又是碰的,腿很不舒服,但想走路,還是走的動的。
隻是到小祁的病房,我還是出了一頭的汗。
來到門口站定,我把額頭上的汗擦幹了才要去開門,不想,我剛握住門把手,門就從裏麵開了,小祁站在我麵前。
我一愣,沒來得及說話他就握住我的肩,板著臉上下仔細的看我,很快注意我紅腫的腳踝,當即沉了臉,“怎麼腫了?”
我回神,笑笑說:“昨晚回去的時候自行車爆胎了,我沒注意,墊腳的時候就扭到了。”
他當即擰緊眉,拉著我進去坐下,蹲下來查看我的腳踝。
“隻是這樣?”他看了一會兒,抬頭懷疑的看著我。
顯然,他不相信。
我今天穿了長褲,隻要不撩起褲子,就看不到膝蓋上的傷。
所以我很淡定的撒謊,“那你以為呢?”
說著,我好笑的把他的手拿下,“我沒事,就扭了下,很快就好。”
不想,小祁突然說:“你手機呢?”
“啊?”怎麼突然問我手機。
但他不等我回答便拿過我的包,很快問,“你包怎麼換了?”
他眼睛犀利的看著我,像要把我看透,然後名正言順的拆穿我的謊言。
我頓時就心虛了,眼睛下意識看向別的地方,然後不自在的別了別耳發說:“我昨晚下班的時候忘記帶傘,回去的時候包被淋濕了,我今天就換了一個。”
說完,我想到一個問題,極快的在我腦海裏劃過,我立刻說:“小祁,現在怎麼輪到你審問姐姐了?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