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寒深轉身,眸子微眯,裏麵盡是危險,“你再說一遍。”
他很火大,但他在強忍著。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生氣,但我確實是要走,而且是必須走。
小祁一個人在那邊,我不可能一直在這邊。
並且心髒很快就會到聖賽爾,不出意外,最近就會動手術。
這是我期盼很多年的事,眼看著就要成功,我一定要去。
隻是我回了聖賽爾不是就一直不回來了。
等小祁的病完全好了,我就回來。
回到這裏。
不管藺寒深對我是什麼想法,我都會回到他身邊,除非他不要我。
想到這,我更堅定了,“我昨天定了回聖賽爾的機票,時間是今天中午”
“你給我閉嘴!”藺寒深陡然出聲,手中的杯子應聲而碎。
我嚇的一抖,看向他的手,血正從他掌心落下,很快滴在光潔的大理石地麵上,紅的冰冷,紅的滲人。
“藺寒深,你的手”我趕緊過去,卻被他一把推開。
他似乎氣急了,沒注意力道,我撞到門上,頭瞬間暈了。
整個人也摔在地上。
藺寒深大步過來,卻停在我麵前,手緊緊握起,然後不再看我,緊繃著肌理,劈手指著門外,寒氣逼人,“滾。”
五分鍾後,我站在雕花大門外,升起的太陽照在我身上,我一陣冷一陣熱,不過一會兒我就出了一身的汗。
隻是不管是冷還是熱,我都是懵的。
他怎麼一下子就發這麼大的火,像恨不得把我給殺了。
但這個時候,不管我是什麼心情,我都擔心他的手。
那麼硬生生把杯子捏碎,那碎渣子怕都紮進了他肉裏。
我趕緊給鄒文打電話,隻是那邊正在通話中,我沒辦法,隻得掛斷,給張叔打電話,讓他先送藺寒深去醫院。
還好張叔的電話很快接通,我立刻把情況告訴他,張叔表示明白,說他這就開車過來。
我掛斷電話,也不好再進去,就怕惹的藺寒深更生氣。
而本來我想在這等著張叔來,確定他把藺寒深送去醫院我再走。
可時間不等人,這邊也沒有車,我必須趕緊出去打車回酒店拿行李。
這樣想著,我快速朝前跑。
好在我運氣不錯,跑了沒多久就看見一輛出租車,我趕緊攔住,讓司機送我去酒店。
我算的不錯,到酒店收拾好行李,再到機場,剛好還有一個半小時。
我鬆了一口氣,隻覺得累的慌。
不感冒還好,一感冒整個人都難受,做什麼都不舒服。
我抹了把額頭的汗去領機票。
隻是領好機票不知道藺寒深怎麼樣了,我便把手機拿出來給張叔打電話,問情況。
不想,我剛拿出手機,兩個人穿著黑西裝人高馬大的保鏢就出現在我麵前。
我愣了,“你們找誰?”
保鏢麵無表情的看著我,“寧小姐,請您跟我們走一趟。”
我握緊機票,強迫自己鎮定,“誰讓你們來的。”
“藺總。”
我下沉的心一瞬間安定,我說:“藺先生是不是還在生氣?”
問完我搖頭,“我給張叔打電話吧。”
這兩個保鏢怕沒見到藺寒深,隻是接了他電話來的,所以藺寒深是不是生氣他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