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跳了下,很快拿著手機過去,“藥換好了?”
藺寒深看著我,眼裏的漠然和昨晚他說‘走了就永遠別出現在我麵前’時的感覺一樣。
他生氣了。
但這個生氣不是平常的生氣,而是對一個人的否定。
我知道,我該跟他說清楚了。
不說清楚,他就會一直亂想,然後誤會。
就像昨天。
我說:“藺寒深,你能聽我說幾句話嗎?”
“”
他沒說話,臉色依舊淡漠,好在他沒有像昨天早上一樣激動。
我拉住他的手,望著他,很認真的說:“小祁一個人在那邊,很快就會動手術,這個時候我不可能不在他身邊,你能理解嗎?”
小祁對我來說很重要,我不能失去他。
但隻要小祁好了,我就立刻回來。
藺寒深眼睛有了波動,看著像是譏諷,“所以。”
我握緊他的手,抿唇,聲音堅定,“小祁手術成功,沒有問題,我就回來。”
“回到你身邊。”
下午近五點的時候,車子停在機場,鄒文把行李提下來給我,“寧小姐在那邊有什麼需要給我打電話。”
我哪裏有什麼需要,我最不放心的是藺寒深。
他這麼不顧惜自己,我很擔心。
但現在我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上午在病房裏說了那幾句話後他沒生氣,也沒有高興,隻說了句鄒文會訂機票就走了。
然後我被送回別墅,沒多久鄒文給我打電話,告訴我機票是今天晚上的六點半。
而四點的時候鄒文就來接我,把我送到這裏。
至始至終我都沒再看見藺寒深。
他是不是覺得我還是在耍他。
我看向遠處,車子駛來的方向,想了想說:“鄒秘書,藺先生他”
我想問鄒文藺寒深的心思,但我不知道該怎麼問,也不好問,隻得轉過話頭,“我今天列了個菜單,專門養胃的,放在了餐桌上,你回去看看,讓人每天給他做。”
這是我從醫院回來後寫的,還有,“他手受傷,不能碰水,忌辛辣,忌煙酒,你”
鄒文笑著打斷我,“寧小姐,這些還是你親自囑咐藺總的好。”
我一愣,下意識就說:“他不是不理我了嗎?”
鄒文頓時笑的露出一口白牙,“寧小姐,藺總要不理你,會讓我來送你?”
“”
我坐上飛機,猶自不敢相信。
藺寒深真的沒有不理我?
可鄒文的話不斷地在我腦子裏重複,讓我沒理由不相信。
我拿起手機,猶豫著要不要給他發一條短信,就在這時候,空姐優美的聲音響起,我醒神,咬了咬唇,快速在短信上輸了幾個字發過去。
然後關機,係上安全帶。
飛機在二十個小時後到達聖賽爾。
期間遇到氣流阻礙,中途滯留了幾個小時,到聖賽爾的時候剛好是下午三點。
坐了太久的飛機,我感冒也沒好全,頭很暈。
小祁的電話很快來,問我到沒有。
我說到了,現在坐車回家。
他明顯鬆了口氣,語氣也變軟,讓我回去好好休息,不要急著去看他。
我說好,但在坐上車的時候我還是給喬治打電話,問心髒到他那邊沒有。
這是我目前最關心的一件事。
隻是喬治似乎在做手術,他並沒有接我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