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盛了飯拿著筷子出去,藺寒深已經把菜擺好。
不知道是不是他換了套家居服的關係,又或者是客廳裏的燈光太暖,今晚的藺寒深很溫暖。
吃了飯,我收拾碗筷,藺寒深的電話響了,他拿著手機出去接電話,我則是進廚房清洗碗筷。
等我收拾好出來,藺寒深還在打電話。
暖色燈光下,穿著米白休閑服的他像被裹了一層玉色,散發著清潤的光。
我站在那看著,不知不覺就被他吸引了,移不開眼。
忽的,藺寒深轉身,那皺著的眉瞬間打破我眼前的靜謐,像春暖花開突然變寒冬臘月,我一下回神。
果真背影和正麵是不能相提並論的。
藺寒深看見我,視線在我身上掃了下,然後停在我臉上,隨之走進來。
我也走過去,對他說:“我去給小祁送飯。”
“嗯。”藺寒深並不意外,視線在桌上看了眼,把手機放兜裏,說:“我送你。”
說著他便去拿鑰匙,我趕緊拉住他。
他眉頭微挑。
我說:“不用了,小祁明天早上九點的手術,我今晚在醫院守著他。”
藺寒深看著我的眼睛深了些,但不過幾秒,他轉眸,“你走著去?”
那淡淡的語氣,聽著不生氣,卻怎麼都感覺帶著刺兒。
我抿唇,沒再說話。
藺寒深很快拿了鑰匙過來,抬步就朝外麵走。
我趕緊拿過包和保溫桶跟上。
車子很快停在醫院,我腳剛站穩,車子就很快駛出去,消失在我視線裏。
我突然間有些想笑。
但和藺寒深在一起時的輕鬆在去了小祁的病房後我開始忐忑緊張。
明天就是小祁的手術了,老天爺,你千萬要保佑他。
麵對我的緊張,小祁顯的很從容,一點都不會因為明天是他的手術而擔憂害怕。
不僅這樣,他反而還安慰我,說自己一定會沒事,讓我放心。
我看著他太陽似的笑,心依舊無法平穩。
越在乎一個人就越害怕失去,就算是百分百的沒有問題,也會擔心。
我一晚沒合眼,睜眼到天明。
喬治一早就來,身後帶著幾個我沒見過的醫生,都穿著白大褂,看著很權威,而喬治跟在他們旁邊,神色說話間都帶著客氣。
我愣了。
這是怎麼回事?
在護士帶著小祁去做術前檢查的時候,我叫住喬治問他什麼情況。
喬治驚訝的看著我,“你不知道?”
我更懵了,“知道什麼?”
喬治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見我真的不知道,還是很不可思議,“我的天,享譽全世界的心外科專家你竟然不知道,ryan,這人難道不是你叫的嗎?”
我腦子一下炸了,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我我”
這時,有護士叫喬治,喬治應了聲,轉頭意味深長的對我說:“有人在幫你你都不知道,ryan,你這個傻姑娘。”
喬治很快離開,我站在那久久回不過神。
有人幫我
是誰?
那天在醫院遇見的那個女人嗎?
可我記得我並沒給她打過電話,她也沒我手機號,她怎麼幫?
那是誰?
突然,腦子裏浮起一張臉,我的心瞬間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