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藺寒深沒做什麼,也沒說什麼,我就是覺得不好意思,抿唇,拉住他的手說:“去洗手吃飯。”
藺寒深也不再作弄我,嗯了聲走進去。
吃了飯,藺寒深還要忙,把我送到醫院後便去了公司。
我提著保溫桶去病房,小祁還在睡。
一場大手術,他整個人像被掏空了般,臉上沒有一點血色。
但隻要看著他在呼吸,看著旁邊的機器在有節奏的滴答滴答,我便什麼都不擔心了。
把保溫桶放到床頭櫃上,去打熱水給他擦臉,擦手,擦身體,
這麼一番做完,我手機響了。
把臉盆放下,我拿著手機出去,可當看見手機上顯示的名字時,我的心抽了下。
陸承乾,這個時候了,你還想做什麼?
我想掛斷電話,終究接了起來。
我怕我不接他會做出什麼我難以想象的事。
卻沒想到,我電話一接通,他就說:“然然,我在你家門口,開門。”
瞬間,我握緊手機,“陸承乾,我說了,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了,我也不再欠你,你到底還想怎麼樣?”
手機裏的聲音沉默了。
我不想像個潑婦一樣大吵大鬧,我強迫自己冷靜,“陸承乾,你是覺得陳柄那個項目還不夠還陸家這麼多年對我的付出,還想繼續讓我還,是嗎?”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問出這句話,但我知道,問出這句話,我的心也跟著撕裂。
而更讓我鮮血淋漓的是,陸承乾回答,“是,我要你還我。”
“把你整個人都給我。”
我臉上的血色褪的一幹二淨。
好久,我笑了,“如果我不呢。”
“那我就一直纏著你。”
我說:“陸承乾,你真的瘋了。”
“對,我瘋了,我當初瘋了才把你送給陳柄,瘋了才會和你離婚!我”
我掛斷電話,再也不想聽下去。
陸承乾,你就不能放我,放過你自己?
然而,事實證明我在癡心妄想。
陸承乾在兩個小時後找來了醫院,我正準備出去買水果。
看見他,我指甲瞬間掐進包裏。
他快步走過來,神色冷沉間帶著一股瘋狂。
我的心突突的跳起來,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
不能讓他見小祁。
我擋在他麵前,強迫自己冷靜,“我們出去說。”
陸承乾沒有拒絕,拉過我的手就朝前麵走。
我下意識掙紮,現在我看見他就想到陳柄那張惡心的嘴臉,連帶著他,我也覺得惡心。
更不要說他碰我了。
陸承乾卻握的更緊,轉頭說:“然然,你要不想小祁看到我,就不要抗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