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我不相信。
我和藺寒深,在我決定走到他身邊時我就做好了有一天我們會分離的準備。
可能我這樣的想法不對,但經曆了太多事,我對自己充滿了不自信,甚至自卑。
所以我在做什麼決定前,我都會做最壞的打算,不讓自己到最後慘淡的失去整顆心。
楊曉對我說:“等著吧,我的直覺非常準。”
我看向窗外,輕聲,“我努力過好現在。”
這是我現在唯一能做的事。
和楊曉又聊了會,她手機響了,“哦,好的,我現在回去。”
她掛斷電話對我說:“公司有份文件要送,我先回去了。”
我知道她還在臨深上班,沒有因為懷孕就辭職。
隻是換了部門,她去人事部了。
“好。”
楊曉拿起包,起身說:“準備在臨深做什麼?上次的崗位,還是換個?”
我笑道,“一樣的。”
“行,我等著你。”
“嗯。”
楊曉離開,我在咖啡廳坐了會離開,不想這一出去竟然看見張碧英。
依舊是一身榮華,身上高高在上的氣質也在珠寶的存托下越發濃厚。
隻是年紀終歸在那,不論她穿的多麼減齡,妝容多麼精致,還是遮不住她臉上歲月爬上的痕跡。
她一下就看到我了,臉色大變,但旁邊有友人,她沒有把她的潑辣表現出來,但刁鑽卻少不了。
“你還有臉回來!”她看著我,眼裏都是厭惡,像在看一隻惡心的蟑螂,恨不得把我給拍死。
“這是”她旁邊的友人也是一個富太太,上下看我,臉上是疑惑。
張碧英冷笑,“一個不守婦道,不知檢點的女人。”
我握緊包,走過去。
“站住!”
我停了下,繼續朝前走。
似乎我這樣的無視很丟她的臉,張碧英轉身快步拉住我,“我讓你走了嗎?”
我抽回手,平靜的說:“請您注意您的身份。”
張碧英的臉瞬間扭曲。
但我不在乎,對於陸家,我不再有任何感情。
我轉身離開,張碧英在後麵大聲叫,“你別以為你回來了我就能讓你為所欲為,我陸家的兒子,不是你能肖想的!”
我很想說,陸承乾好好的跟梁飛燕過日子就好了,但想到張碧英的自以為是,以自我為中心,她是不會聽的。
我隻停了下便很快離開。
晚上藺寒深回來,我告訴他明天我要去臨深麵試,如果麵試成功,以後我都在臨深上班了。
昨天回來我就給臨深投了簡曆,今天臨深的人事部讓我明天去麵試。
藺寒深聽見我的話,解襯衫的手一頓,轉眸看我,“為什麼是臨深?”
他眼睛深邃,裏麵有光在忽明忽暗的動。
我以為他會直接一聲嗯,一般他對我的工作是不會過問的。
所以他這句話說出來我有些愣,但很快反應,“喜歡。”
他轉身,眸色深深,“喜歡誰?”
“啊?”
他眯眼,眼裏透露出一絲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