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和原在八點多的時候來,我出去了,讓她們單獨說話。
楊曉現在的情緒已經平複,我不用再攔著。
而且發生了這樣的事總要解決。
但我沒回去,就在外麵等著。
我對常和原已經沒有信任。
我擔心他再傷害到楊曉。
同時,我也在思考一件事。
楊曉說胡蜜推了她,那是惡意且蓄意的,不知道算不算犯法。
我對法律這些事不懂,但有一個人懂。
我很快給陳樹打過去。
那邊似乎很忙,在電話快要掛斷時才接通,“寧然不好意思,剛剛在忙。”
“沒事,我可能有事需要你幫忙。”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以前陳樹說有事可以找他,而因為他職業的特殊,我想我這輩子怕都不會找他。
沒想到這麼就找他了。
“嗬嗬,好啊,難得聽你說要幫忙,說說吧,什麼事?”陳樹聲音和以前一樣,直接爽朗。
我放輕鬆了,“我有個朋友”
把胡蜜推楊曉的事仔細的說給陳樹聽,他很認真的聽我說,不時問我一句。
但畢竟我不是當事人,所以陳樹問的細節問題我都無法回答。
到最後,陳樹沉吟了下,說:“這樣,我現在不在容市,你把你朋友的電話給我,我給她打電話詳細了解。”
我抿唇,看向病房,“她現在精神很不好,我也沒跟她說我找律師的事,等一下我問問她,我再給你回電話。”
“可以。”
我想起一個問題,問,“陳律師,像這種故意傷害的,可以受到法律的製裁嗎?”
“隻要有證據就可以。”陳樹聲音認真,堅定。
我像看到了希望,心裏生出燙熱,“好,晚點我給你打電話。”
“行。”
掛斷電話,我心裏隱隱激動。
胡蜜如果是無意的,我不會怎麼樣,但她是有意的,那她就該受到懲罰,即使她現在是個孕婦。
不知道過了多久,常和原出來,他神情頹廢,眉頭擰緊,是被困難的事情難倒的模樣。
但我也隻看了他一眼便走進去。
他叫住我,“寧然。”
我停住,卻沒轉身,“常經理有什麼事?”
他走過來,歉意的看著我,眼裏有隱隱的惶恐,“昨晚我情緒激動推了你,我向你道歉,希望你”
我現在對常和原已經沒有一點好感,卻是厭惡,就連聽他說話我都覺得惡心。
所以他沒說完我就打斷他,“不用了,虛偽的道歉我不需要。”
說完我走進病房。
和常和原的談話耗費了楊曉全部的精力,她靠在床頭閉著眼睛,臉色蠟白。
我走過去,給她把被子拉上來些。
她睜開眼睛,眼珠上都是紅血絲。
她說:“寧然,這幾天甜甜要麻煩你了,等我爸媽過來了,我就讓她們把甜甜帶回去。”
我唇動了動,說:“好。”
婚姻是兩個家庭的事,不是兩個人的事,現在這件事牽一發而動全身。
她爸媽是不得不告訴了。
不然孩子沒辦法。
很快我告訴楊曉我問了陳樹的事,征求她同意。
楊曉眼裏瞬間布滿恨,“告,我要讓她付出應有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