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寒深回來了?
他才去出差沒兩天,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我覺得我可能聽錯了,問,“鄒秘書,藺先生回來了?”
“是的,就在臨深樓下。”
我覺我的心像遇到洪水猛獸,狂跳起來。
“我現在下來。”
“好的。”
掛斷電話,我立刻下樓。
果真藺寒深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停在臨深對麵。
我左右看兩邊的車,小跑過去。
很快就要見到他,我全身也不那麼痛了。
來到車後座,我打開車門上車,笑著說:“你怎麼突然回來了?不是說”
“回去。”冷冷的一聲,我話被打斷,車子也朝前麵駛去。
我愣了,但很快反應過來,“我還沒請假,現在不能回去。”
前方張叔沒動,我看向藺寒深,才發現他的臉寒霜般,比臘月的天還要冷。
我想起了,他還在生氣昨晚沒給他打電話的事。
但我想了想又覺得不對,他這麼突然回來,又這麼火大,不可能因為一通小小的電話這麼簡單。
所以,很大程度是因為昨晚的事。
可昨晚的事已經解決,他也讓李林翰接手,他完全不需要親自回來。
然而他回來了,就在我身旁,壓著火。
一個想法在我腦海裏出現。
我放在膝蓋上的手下意識握緊。
藺寒深,你是擔心我,是嗎?
以前我不懂他,總會猜錯他的想法,但其實是自己感覺得到,隻是不敢相信罷了。
而現在,我相信。
手伸進他胳膊,挽住他。
他身體瞬間繃直,是壓抑的情緒快要爆炸的前奏。
但我不怕,繼續做我想做的。
頭靠在他肩上,手握住他的手,然後一根根插進他指縫,直到嚴絲合縫。
他呼吸沉了。
我看著我們交叉在一起手,他的手很大,輕易的就把我包裹,就像被他抱在懷裏,那種被保護著永遠都不會受到傷害。
我笑了,“你回來了,我很開心。”
我這句話是點燃炸彈的導火索。
藺寒深抽回手,捏起我下巴,用一雙黑壓壓的眸逼視我,“什麼時候學會打人了?”
他低低的問,聲線隻是比平時沉了兩分,但就是讓我覺得壓迫。
幾乎頭頂瞬間就罩上了一層陰影,伴隨著電閃雷鳴。
而其實,他臉上沒有任何怒火,眼也沒燒著。
這就是藺寒深,看著沒有任何怒氣,卻讓你感覺到自己被架到了燒烤架,隨著他的掌控在火上翻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