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我的心不在焉,我要把碗放到琉璃台上的時候,我沒拿穩,摔在地上,砸到我腳尖。
碗碎了,四分五裂,我腳趾頭也傳來鑽心的疼。
我一下子彎身,甜甜反應過來,趕緊過來,“然然阿姨!”
我搖頭,閉眼忍痛,“沒事。”
一般痛也就那麼一會,隻要緩過去就好了。
不想,我身體一下騰空,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藺寒深已經把我抱到客廳的沙發上。
他擰眉看著我正在冒血的大拇指,低斥,“怎麼這麼不小心?”
我也懵了。
我以為就砸出一點淤血,過幾天就散了,沒想到會出血。
藺寒深臉色很不好,大步去拿醫藥箱,我坐在那,看著那鮮紅的血,腦子有些愣。
旁邊甜甜擔心的問,“然然阿姨,是不是很痛?”
我回神,笑了笑,“沒事,現在不痛了。”
“你確定?”沉冷的聲音傳來,我看過去,藺寒深已經拿著醫藥箱過來。
謊言被當場戳穿,我臉微紅,“這點痛不算什麼呀!”
我低頭,他竟然拿起棉簽在我拇指那按了下。
我頓時眼淚汪汪的看著他。
他黑眸沉沉的看著我,“痛嗎?”
我,“”
藺寒深,你真的好幼稚。
剛開始他確實不溫柔,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給人處理傷口還是要懲罰我,很粗魯。
但後麵,他動作輕了很多,我幾乎感覺不到痛。
就這樣,下意識的我視線從腳上移過,落到他白皙修長的手指上。
骨節分明,沉著有力,比那鋼琴師的手都要漂亮。
我看著,忍不住被他迷惑,周圍的一切我都不知道了。
突然,萊茵驚訝的聲音落到我耳裏,“這是怎麼了?”
藺寒深還蹲在我麵前,但已經在做收尾工作。
她看我被紗布包著的腳趾,心疼的問,“怎麼受傷了?嚴重嗎?要不要去醫院?”
她一連問幾個問題,眼睛也在仔細看我的腳,眼裏滿是擔心。
我心裏微暖,說:“一點點小傷,不嚴重,您不要擔心。”
藺寒深淡淡看我一眼,“能把碗扔到腳上,你也是人才。”
這句話滿滿的嘲諷,但說話的人卻是一本正經,像在談一個大合同,從容不迫。
萊茵瞪藺寒深,“說什麼呢?自己不知道心疼人,還不讓別人心疼了?”
萊茵說著把藺寒深推開,“一邊去,我現在看見你我就來氣。”
我看向藺寒深,對於萊茵的數落,他似乎已經習以為常,臉上一點變化都沒有,拿起醫藥箱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