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茵瞪大眼,指著藺寒深,“你你”

“你也出來幾天了,可以回去了。”藺寒深牽著我起身,聲音冷漠,“明天我會派人送你回去。”

一次性說這麼多話似乎已經是他的極限。

我們上樓,萊茵氣的,“藺寒深,哎喲哎喲我的頭”

我回神,看過去,萊茵捂著頭撐著餐桌搖搖晃晃。

我掙脫藺寒深,跑過去,“伯母,您坐會。”

萊茵看見我,愣了一秒,又哎喲哎喲的叫起來,聲音比剛剛大了。

我著急,把萊茵放到椅子上坐下,“我去給您倒杯熱水,吃點藥。”

我趕緊去倒水,發現藺寒深還站在樓梯中間,單手插兜,眼神幽幽的看著萊茵。

媽都這樣了,他還站在那無動於衷。

我真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

跑過去,把他拉到萊茵麵前,“你看著伯母,我去倒熱水。”

萊茵立刻拉住藺寒深,叫的更‘痛苦’了,“哎喲喲頭要爆了要爆了”

藺寒深就站在那,讓她拉著,依舊巍峨不動。

我出來的時候,看見萊茵靠在他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四兒啊,你怎麼就這麼拗?五年前是這樣,五年後也是這樣。”

“你讓媽怎麼辦?”

“成家那兩個的確不是個好東西,把咱們藺家攪的天翻地覆,媽知道你難受,這五年來都沒怎麼管你,可現在眼看著你三十好幾了還沒個著落,你讓媽怎麼不著急?”

“可再著急咱們也不能找個離了婚的啊!”

“我們藺家是沒那麼在乎門第,可你找個離了婚的,你讓你爸的臉往哪擱?”

“”

後麵的我沒再聽,也沒有勇氣再聽下去。

我退到廚房,靠在琉璃台上,任冰冷從薄薄的衣料滲透,蔓延到全身。

似乎要入秋了。

“站在這做什麼?”精瘦的手臂攬住我的腰,我後背貼上寬厚的胸膛。

我鬆開早已麻木的杯子,放到琉璃台上,指向外麵掛在山頭的月亮,“你看,今晚的月亮是不是很漂亮?”

藺寒深大手扣緊我的腰,看向遠方,好一會說:“嗯。”

我靠在他肩上,看著那彎彎的月牙,輕聲,“我給你惹麻煩了。”

我不知道藺寒深說的他會處理是怎麼處理,但我知道如果今天下午我不去珠寶店,不碰見張碧英和梁飛燕,就不會讓他這麼為難。

愛一個人,總是想要他好的。

藺寒深圈住我,把我完全的攏在懷裏,低聲,“寧然。”

“嗯。”我握住他的手,他掌心依舊那麼厚實,溫涼,有力。

他低頭,唇落在我發頂,一點點往下,落在我耳廓,耳蝸,含住我耳珠。

我全身一軟,呼吸飄了,就連聲音也綿軟無力,“寒深”

他一僵,停住了。

我眯著的眼睛睜開,迷蒙的轉頭去看他,看見他眼裏翻滾的黑。

我腦子一下清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