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藺寒深,不要太嚴厲了。
藺寒深眉頭微動,眼眸浮起殘冷,“寧然,你知道為什麼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嗎?”
我頓了下,說:“因為自作自受。”
“不是。”他眼眸微眯,聲音沉了,“因為沒有受到深入骨髓的懲罰。”
我一驚,睜大眼看著他。
這一刻,我覺得藺寒深是那麼的冷漠無情。
次日我去公司,常和原沒在公司。
聽說請假了。
我沒多想,很快投入工作。
隻是在中午的時候,我接到了楊曉的電話,“楊姐。”
楊曉笑道,“我特意中午給你打電話,你忙完了吧。”
“嗯,我正準備去吃飯。”我起身,把桌麵收拾下。
剛剛看各種出貨單,桌麵一團亂。
“那等你吃了飯跟你說。”楊曉說著便要掛斷電話。
我笑道,“沒事,現在說也一樣,我身邊沒人。”
“好吧,那我說了。”
似乎家人來了的關係,也或許是楊曉想的開,她情緒好了很多,說話也直接了。
“好,你說。”
“昨天常和原來找我了,他讓我請你對他媽高抬貴手,哦,還有胡蜜的媽。”
我抿了下唇,說:“昨天下午他來找過我了。”
楊曉停了幾秒,聲音染了報複的愉悅,“得罪了藺寒深,他沒辦法了。”
我想起昨晚藺寒深說的話,歎氣,“她們要被判五年。”
“才五年嗎?”
楊曉冷呲,“於我來說,她們剩下的時間都在裏麵度過那才好。”
楊曉聲音裏的報複濃烈了,甚至有恨。
我知道,因為孩子。
她把所有的恨都轉移到婆婆和胡蜜母親身上了。
隻是,我不想讓楊曉活在恨裏。
這樣她會很累。
我停在樓梯間,頓了好幾秒說:“楊姐,她們會得到應有的懲罰,你不要再想,你要快點好,為了甜甜,為了叔叔阿姨。”
她沉默了,但沒多久笑道,“放心,我會很好的,真的!”
她越是這樣說,我偏偏越不放心。
但有些事不是幾句話就能說通的。
所以,“好,你有事給我打電話,這幾天忙,我沒時間過來,我周末去看你。”
“不打緊,對了,寧然,不管常和原怎麼求你,你都不要答應,可以嗎?”
“好。”
中午吃了飯,副經理說明天部門聚會,大家提前準備,明天下班後就去。
這次是中世紀大酒店。
樓下吃飯,樓上玩樂,很方便。
部門裏這大半年來了好些新人,尤其年輕的。
大家聽見都很開心。
但我卻想起了去年聚會的不愉快。
我也就說我明天有事,不去了。
副經理沒勉強。
可第二天我還是出事,在我去核對倉庫出貨庫存量的時候,我被人打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