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下,便把少年宮的位置告訴了他。
我不知道我現在的位置在哪,隻能告訴他我去的那個地址,想著待會我走過去,或者打車過去。
可藺寒深像有透視眼,“你現在的位置。”
我無奈,“我不知道我現在在哪,你等等,我問一下。”
說著,我捂住手機聽筒,問藺重遇,“麻煩你告訴我一下這裏的地址。”
他看我手機一眼,說了個地址。
我笑道,“謝謝。”
說完告訴藺寒深。
藺寒深這次聲音有些變了,“和誰在一起?”
我看向藺重遇,他在喝咖啡,舉手投足都帶著商人的老練。
我說:“一個朋友。”
當年我意外救了藺重遇,雖然這是我們第二次見,但應該算朋友吧。
“朋友?”
藺寒深幽幽的聲音傳來,我幾乎能想象的到他的表情。
一定是微眯著眸,隼厲的打量我,看我是在說假話還是說真話。
我有些想笑,但對麵還坐著一個不熟的人,我便抿了下唇,壓下笑意,“回去跟你說。”
“嗯。”
掛斷電話,我對藺重遇說:“不好意思。”
把手機放一邊。
“沒關係。”他放下咖啡杯,手再次交叉落在膝蓋上,看向我,“剛來京城?”
我一頓,“你怎麼知道?”
剛問完,我便知道答案了。
因為我連這的地址都不知道,顯然就是剛來的京城。
果真,他說:“你不知道這,應該剛來。”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嗯,來這有點事。”
我們便沒話了。
我本身對不熟的人就不知道該說什麼,更何況是藺重遇這樣的商人。
突然,一張空白支票推過來。
我愣了。
他說:“錢雖然俗,但卻能解決很多問題。”
他直接坦然,眼裏沒有任何嘲諷,褻瀆。
我卻看著這張支票抿緊了唇。
去年,在小祁病危的時候我有多渴望這張支票,甚至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給我的那個電話號碼上。
但我聯係不上他。
現在這張支票來了,我卻已經用不上了。
心情有些複雜,但很快,我笑了,把支票推過去,“你說的對,錢的確能解決很多麻煩,但我當初救你也是意外,我相信任何一個人遇見那樣的情況,也會救你的。”
他看著我,沒說話,隻一雙沉著的眼睛看著我。
我笑著回視,不卑不亢。
好久,他把支票收回,“我說的話依然有效,隻要我還活著。”
很快,他電話響了,似乎有急事,接了電話就離開。
我坐在位置上,看著離開的人,心裏生出悵然。
需要的時候不來,不需要的時候卻來了,老天爺就是這麼喜歡作弄人。
但就是因為他的作弄,我才遇見了藺寒深。
世事就是這麼奇妙。
可我不知道,真正的奇妙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