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突突的跳,像有什麼東西在消失。
我抓緊被子,強迫自己冷靜,開口,“什麼意思?”
小祁手緊握成拳,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有很多神色劃過。
但不管是哪一種,都少不了憤怒。
我的心一沉到底。
抿唇,揭開被子下床,“我出去打電話。”
我無論如何都要給藺寒深打電話。
小祁卻攔住了我,我眼睛紅了,“讓開!”
以前在小祁麵前,我力氣很大,但現在反了過來。
他很輕鬆的就製住我,我卻怎麼掙紮都掙不開。
我的力氣逐漸消失,我知道,我走不出去,我再也控製不住對他吼,“為什麼?你為什麼不讓我給他打電話?”
我的崩潰讓小祁。
他按住我的頭,痛苦的在我耳邊說:“姐,他要結婚了。”
結婚?
結——婚?
不,不可能。
他不會這麼玩我的。
我搖頭,推他,“手機,你給我手機,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我要親自問他!”
我朝他兜裏翻,小祁卻更緊的抱著我,拿過一份報紙放到我麵前,“你要答案是吧?你看,你現在就看!”
報紙擋住他的臉,我看不到小祁的神色,但我知道他很憤怒。
隻是,我心思很快轉移,落到報紙上,落到那郎才女貌的一雙人身上。
是那晚他們站在一起的照片,依舊是背影,看不到臉,但我卻能看見照片上的標題。
富商巨頭藺寒深和成家千金成沁琳永結琴瑟之好,婚期定在中秋團圓日!
中秋團圓日。
哦,是了,快中秋了。
我都忘了。
“還要看嗎?”小祁拿起手機,“要不要看手機上的報道?”
我沒說話,也沒動,整個人在一瞬間失了力氣,往地上倒。
“姐!”小祁趕緊把我抱到床上。
我閉眼,像個死人一樣,一動不動。
他以為我暈了,便朝外麵跑。
我叫住他,“我沒事,我隻是想睡一覺。”
就睡一覺,然後夢醒,繼續生活。
兩個月後,拉斯維加斯。
我勉強給一個孩子畫完肖像後便快步去了附近的洗手間。
“嘔”
胃裏翻江倒海,把所有東西都吐完了我依然難受,不斷幹嘔。
直到胃裏再沒東西,我才虛脫的靠在隔門上。
好久,手機鈴聲響,我睜開眼睛掏出手機。
是小祁的電話。
我用力深呼吸了幾下,精神好了些,這才接電話,“小祁。”
即使我緩了會,聲音還是不對,小祁一下就聽出來了,“姐,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