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沒用這種語氣對藺寒深說過話,但我一點都不害怕,也不後悔。
藺寒深凝視我,良久,聲音沉緩,如沙石滾落在平靜的湖麵,驚起一圈圈漣漪,“寧然,要做第三者,早就沒你的份了。”
飛機在淩晨十二點停在西雅圖,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是雲裏霧裏的。
可當看見藺寒深冷硬的下巴,我才發現我在他懷裏。
而我竟然睡著了。
我立刻看向四周,奶白色的燈照亮整棟別墅,陌生的讓我心驚。
他把我帶到哪了?
還有小祁。
“放我下來。”我掙紮著從他懷裏下來,藺寒深倒也沒強迫我,把我放地上。
我們還站在台階上,我著急的有些站不穩,他拉住我的手,不讓我摔倒。
我心口收縮了下,抽回手找手機。
可是,“我包呢?”
“扔了。”
淡淡的聲音,我猛的看著他。
藺寒深眼眸迎著我的視線,裏麵是一派波瀾不驚。
我抿唇,轉身就下樓。
藺寒深沒攔著,卻在我走下樓梯時說:“你沒有護照,沒有身份證,沒有手機。”
“”我停住。
他聲音慵懶,繼續,“你走不出去。”
我垂在身側的手握緊,好一會轉身,“為什麼?”
藺寒深雙手插兜站在那,不知道是因為他站的高,還是燈光就在他頭頂,他高高在上的像神,掌握著所有人的生殺大權。
“他做了不該做的事。”
他?
誰?
按理說我是不知道藺寒深嘴裏的這個‘他’是誰的,可他話以出口,我腦子裏便劃過小祁的臉。
我全身一緊,抿唇望向藺寒深,“什麼意思?”
“你會知道。”
藺寒深不再多說,轉身上樓。
他料定我不會走,輕描淡寫的和從前一般。
我卻站在那久久沒動。
藺寒深口中的他要真的是小祁,那小祁做了什麼,他要這樣說?
我想來想去,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但我知道我現在必須給小祁打電話。
我叫來的人沒接到我,他會擔心。
可就像藺寒深說的,我身上什麼都沒有,外麵天也黑了,我無法出去。
我隻能找他要手機。
我朝樓上跑,很快來到臥室。
似乎料定我會上樓,臥室門開著,我來到二樓便看見。
我跑進去,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
藺寒深在洗澡。
他真的很淡然。
我立刻去找他手機,很快在床上看見。
我趕緊拿過來,可他手機有密碼,我試了兩次都沒辦法打開。
我要再繼續試,他手機便會自動上鎖,再也打不開了。
我心急如焚,看著磨砂玻璃上晃動的人影,趕緊跑過去,“藺寒深,我要給小祁打電話,你手機密碼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