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寒深讓人把我送回去,他留在那。
我不知道他要怎麼做,但我相信他。
隻是心裏還是忍不住擔心。
在家坐立難安兩個小時,藺寒深回來了。
我聽見車子駛進來的聲音,立刻跑出去。
藺寒深下車,濃眉的眉因為微皺而帶氣一股冷厲,似乎因為這樣,他周身的氣場也讓人不敢靠近。
怎麼了?
手握緊,我走過去。
他停在我麵前,一雙眼睛又黑由沉。
我手伸過去,握住他的手,忐忑的問,“怎麼了?”
藺寒深看著我,眸色深深,裏麵清晰的倒映出我的臉。
很擔心,卻在極力忍著。
“沒事。”他眸光微動,眼裏的考量在瞬間消失。
我鬆懈,頓了下,問,“小祁怎麼樣?”
“他醒了。”
醒了,這個時間,他是該醒了。
我希望,他不僅是睜開了眼睛,腦子也該醒了。
這麼一折騰,時間已經過了飯點。
我讓菲傭做午餐,便上樓。
藺寒深回來後便去了書房,我想上去看看他。
來到書房門口,我敲敲門,沒多久裏麵便傳來藺寒深磁性的嗓音。
“進。”
我打開門進去,他正坐在辦公桌後的椅子裏打電話。
看見我,他神色微頓,對電話裏的人說:“過幾天。”
“就這樣。”
藺寒深掛斷電話,我走過去。
他把手機放紫檀木桌上,看著我,眸色深邃,沒有半點驚訝。
似乎料到了我會上來。
我亭子他身旁,手握在一起,“我們是在這常住嗎?”
他眉頭微動,轉過椅子麵向我,然後拉過我的手,用力,我變坐到他腿上。
“不想住這?”他圈著我的腰,低聲。
之前我是沒這個想法的,但小祁出現後,我有這個想法了。
不讓他看見,不讓他找到,他就不會這麼不管不顧了。
“嗯。”
我握住他恰好圈在我肚子上的手,骨節分明,根根如玉。
“我想我離開他會好些。”
“不常住。”
藺寒深包裹住我的手,瞬間,我手心貼著肚子,手背被貼著他掌心,我便像一個夾心一樣被他和孩子夾在中間。
心突然湧起一股熱流,我靠進他懷裏。
差不多一個星期後,我去醫院複查,確定身體沒有問題,隔天我們便去了拉斯維加斯。
我這才知道,如果不身體的關係,我們早就走了。
完全不是因為小祁。
隻是為什麼是拉斯維加斯?
聽著空姐優美的聲音,我看向藺寒深,“我們這次回拉斯維加斯是去那常住嗎?”
“可能。”
可能?
那就是還不一定了。
但不會像在西雅圖這樣,住幾天就走。
可我記得,小祁的工作就在拉斯維加斯。
我們不會碰到吧?
我眉頭微皺,忍不住擔心。
親眼見證了我和藺品玉,藺寒深的緣分,我現在有些怕了。
“寧祁找不到你。”
我一頓,看著藺寒深,他神色未變,眼裏也是一派平靜。
我什麼都沒說,他就看透了我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