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世界亂套了。
因為跟著齊綏易出來的女人是昨天我看見的人,成沁琳。
隻是不同於昨天她穿的一身白,聖潔的像朵白蓮花。
她今天穿著一身紅,像開放在夜裏的紅玫瑰,高貴狂傲。
截然不同的氣質,依舊是一模一樣的臉,也依舊是那晚把我帶到成老壽宴的人。
可怎麼會一天時間就一個天一個地。
我驚怔的看著她,完全忘記了反應。
也就沒注意到藺寒深微皺的眉。
走出來的兩人很快就看見我們。
尤其是成沁琳。
她看見我顯得很驚訝,似乎沒想到我會在這,又似乎沒想到我會和藺寒深在一起。
但這抹驚訝極快的消失,她神色恢複。
沒有昨天的弱柳扶風,今天的她很強勢,就連看藺寒深的眼神也不一樣。
有愛,卻也有恨,但更多的是癡戀,憤怒。
我擰眉。
不對。
不是同一個人。
一個人再怎麼變,眼神再怎麼變化,也不會有這樣完全迥異的感覺。
剛想著,齊綏易的聲音便落進耳裏,“寒深,好巧。”
我看向齊綏易,他倒是神色自然,即使看見我,也並沒有多大的驚訝。
他走過來,笑的邪魅,“剛我和沁雅還在說你,果真,說曹操曹操就到。”
沁雅?
沁——雅——
我睜大眼,不可置信的看著跟著齊綏易走過來的人。
沁雅,沁琳。
一字之差,卻是天壤之別。
我的心突然狂跳起來。
“不舒服?”藺寒深轉眸,聲音沉沉,握著我的手收緊。
我回神,壓住狂跳的心,搖頭,“沒。”
高傲的聲音傳來,幽幽的很刺耳,“深哥,我知道你生我的氣,但你也沒必要找個二手貨吧。”
我臉色瞬間白了。
都說看破不說破。
便是這樣。
不說出來,大家還有一份薄麵在,說出來,大家都難看。
齊綏易皺了眉,不讚同的看著成沁雅。
成沁雅似乎恣意慣了,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呲笑一聲,“怎麼,難受了?誰叫你是個二手貨呢,你自己要檢點一點,還會讓人說嗎?”
藺寒深要發火了,我感覺到他情緒的變化,尤其他握著我的手,像要把我的手指捏斷。
但在他要開口的時候,我說話了。
我抿著唇,冷冷的看著成沁琳,聲音平靜,“你在說什麼?”
成沁琳臉色變了。
但不是變白,而是變紅。
她不是聽不出我的嘲諷。
我說:“都說成家書香門第,今天我見識到了。”
齊綏易驚訝的看著我,好一會反應不過來。
就連藺寒深眼裏也劃過微訝,但他神色很快恢複如初,隻是深了幾分,帶著意味不明。
“你!”成沁琳怕是從沒有被人這麼說過,臉漲的通紅,但她也是個厲害的,不過幾秒便恢複。